,仿似一對神仙眷侶,和諧而美好。
看得趕著馬車過來的元寶不由一陣失神,連連在心底感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只可惜生錯了性別,受了這諸般折磨,但望以後能平坦些。
就在他還在兀自發愣時,符雲想已打橫抱著容華走了過來,見他絲毫沒有幫忙的跡象,也不喊他,只輕輕一躍,上了馬車,然後小心翼翼地摟著懷裡人進到車廂內。幸好裡面的空間夠大夠舒適,符雲想把容華放到一旁的軟墊上,自己也緊挨著坐下,手臂避開對方背部的傷痕輕輕一攬,讓他側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心疼地問:“疼嗎?”
容華還沒從方才那一系列舉動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聽到他的問話,本能的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忙搖搖頭。符雲想微微奇怪,側頭一瞥,只見他耳根通紅,頭低低垂著,因此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心念一動,不由俯下身去含住那枚紅得滴血的耳垂,再用牙齒慢慢咬噬吮吸,逗弄得容華全身一軟,只得癱在他懷裡,任由心底的小蟲子爬來爬去,酥酥麻麻。
這時,元寶的聲音傳了進來:“陛下,直接啟程嗎?”
容華身體一震,頓時從激情中醒來,猛地推開符雲想坐直,臉上帶了幾分顯然的惱怒,緩了緩情緒才沉聲道:“嗯,立即啟程!”完全無視旁邊那道火熱且戲謔的目光。
馬車不緊不慢地行著,車軲轆發出吱吱地響聲。伴著沉沉馬蹄聲,彷彿奏起了一曲邊塞小調,悠閒而曠遠。
車廂內,一顆小型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符雲想手執書卷倚在一旁,不時翻上幾頁,看上去很是愜意。容華因為背部受傷的關係,不能端坐,而是靠著車壁,此時已出現些疲態,光影打在他隨著車身搖晃而忽明忽暗的臉上,隱隱透著幾分脆弱和委屈。
符雲想從書中抬起頭,無聲嘆氣,這人還得氣多久呀,自己也只逗了逗他沒做多出格的事嘛。放下書,把身體移動過去幾分,湊近容華輕聲問道:“累了嗎?”
容華僵著身子不理他,只有那雙慌亂得不知瞄向何處的眼珠洩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符雲想見他如此,也不著惱,只略帶笑意地注視著他,暗想這人還真是長不大,以前小時候每次自己惹惱了他,都會故意不理人,和這模樣如出一轍。嘆口氣,伸手扣住的容華的雙肩,強行把他扳轉過來,雙目緊緊鎖住他,“好了好了,算我錯了好吧,以後再不捉弄你了,我保證!”聲音愈發低柔醇厚,好似醉人的酒一般。
容華心跳得厲害,卻始終低垂著眼簾,不敢去直視,但眼皮上底下四處滑動的眼珠還是讓符雲想瞧出了他的鬆動。於是,調整下坐姿,就著搭在容華肩上的手微微一使力,容華就倒在了他的雙腿上。
“你背上有傷,不宜久坐,側躺著應該舒服些,若是累了,就睡會兒。”
聽著符雲想細細的叮囑,容華沒再拒絕,尋了個舒適的睡姿安然閉上眼睛。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以前要苦苦尋求機會才能稍稍近距離接觸,還得小心翼翼地隱忍自己的心思不被發現,現在終於能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做些親密接觸了,他卻覺得格外的不真實,彷彿是在做夢一般。而且符雲想作出的種種舉動,都令他無措之極,尤其是那副戲謔的模樣更讓他羞惱。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符雲想吩咐元寶改道,剛想問問改道哪裡,卻抵不過睏意襲來,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而符雲想正專注地望著他,見他醒了也絲毫沒有偷窺的尷尬,還微微一笑,淡然自若道:“睡得好嗎?”
容華被他的笑容晃得心跳一滯,隨即突地坐起慌亂地理了理衣袍,等平復後才掀開車簾,見四周青山環抱,他們正處於一山谷處,想起睡前聽到他改道的話,不由好奇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符雲想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只拉起他的手往車廂外走去,“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突然,他似想起什麼般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容華,“你不急著回金陵吧?”
得到容華的肯定回答後他才微微放下心來。
跳下馬車後,容華四處打量下,青山寂寂,樹木蔥蔥,林間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清脆悅耳,山巔上還有薄霧籠罩,讓人仿若置身仙境,如夢如幻。他不由閉上眼深呼吸,許久,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嘆道:“真是方外之境啊!”
符雲想只含笑看著他,也不答話。容華心底一慌,連忙側過頭避開,視線隨意一掃,這才發現一行人中少了於遠道和他的僕從,剛想問起,又及時止住,想必是被打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