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們有緣無分,你有什麼錯呢。
要錯,就怪月老,錯牽了紅線。
分明繞不成姻緣,卻硬生生撕扯成絕戀。
楚言知道,門口就有人在監聽,等著他和秦玉清重續婚約。
他說不出口,就像是卿兒就在他身邊,他甚至感受到卿兒聽到這句話時候的表情和情景,他說不出口。
若不說,便見不到莫子卿。
清澈的眸子就在眼前,還能看到那因為日日思念而滲起的淚光,怎麼忍心再欺騙。
那分明是個再柔弱不過的女子,卻又是再決絕不過的女子,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絕望下去。
門口的下人輕咳了聲,衝屋子裡叫道:“楚少俠。”
楚言心裡沉了沉,快步走過去。那下人交給他一個物件。
是一塊布條,莫子卿身上的,沾著血跡的布條。
還有一張字條:“莫子卿已服下‘沉淪’,三天時限。”
“沉淪”——秦義的獨門毒藥。
拳頭攥得緊了,卻無處宣洩。
下人對著楚言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進去。
人,最是怕欠下情債。
怎麼還。
有些事,明知是錯,卻無奈一錯再錯。
有些人,明知無緣,卻無奈痴情纏綿。
終於還是說了那句話。
“玉清姑娘,你還願嫁給我麼?”
不是不知道,這話說了,那原本緊繃的情緣,就徹底被剪斷。
秦玉清身子一顫。
終於……等來了麼?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決。
分明是冬日,屋內卻是春意盎然。
秦玉清呆望著楚言,半晌講不出話。
此生獨為君。
第十七回
鐵鏈的聲音響起,秦義將它隨手丟在一旁,向監房中瞥了一眼便離開。
楚言就站在門口。
怔怔地看著莫子卿。
一日不見。
卻僅是這一日,經歷了生離死別的痛,拉扯了撕心裂肺的謊言。
莫子卿靜靜地縮在角落裡,離門最遠的角落。
他並不顯得慌張,即便在聽到門拉開的聲音的時候,也沒有慌張。
他低著頭,將身體縮成一團。
一動不動。
牢房那麼大,卿兒那麼小。
不仔細看,就不能發現,那角落裡,那個陰暗的角落裡,躲著那麼瘦小的,蜷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