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母后有何打算?”重寧遠正了正色。
“那個舞姬是否收了房?”左靜姝說的便是那姚魅兒,其實,那姚魅兒是西域一個小國送予虞國的一份禮物,當初重寧遠也未娶妻,那個姚魅兒還是左靜姝央求元祐帝賜給了重寧遠的。
“嗯,但是還未給名分。”那姚魅兒是打著貢品的名義,自然是處子,並且擅長房中術。不過,重寧遠對她並不是特別有性致。他本就是個寡情之人,只是在未娶親之前,偶爾會讓那姚魅兒侍寢而已。如今想來,自從他“娶”了奉天之後,還真的沒和別的女子行過房。自然不是守身如玉,而是他這段時間根本忙得沒有時間。
“那就封個嬪吧。不過……怎麼會一直沒有子嗣?”
重寧遠對那個安排不置可否,只是對後面一句稍稍解釋了一下:“嫡出必須血統正宗,她一個西域女子,怎可孕育我虞國未來的儲君。”重寧遠口氣有些輕蔑。
“嗯,這倒是。不過,這皇后,母后可是幫你挑選了一位上好的人選。”她揮了揮手,一個宮女拿上來一副卷軸,徐徐展開後,上面繪的是一名聘婷女子,口如朱丹,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杏核雙眸,那氣度風姿一看便是大家閨秀。
“這個便是我之前與你說的離將軍的女兒,離洛,不僅人長得標緻,女紅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左靜姝暗自看著重寧遠的臉。
重寧遠打量了一下畫中人,果然屬於天姿國色,與那姚魅兒不相上下,卻又分屬不同的型別,如果說那姚魅兒是朵妖嬈的薔薇,那麼這離洛便是一株臘梅,撲鼻迎香。重寧遠又想起自己的那個王妃,他應該是豬籠草了吧,重寧遠為自己的想象莞爾。
左靜姝看著重寧遠面露喜色的樣子,以為是看上了這離洛便介面道:“明兒我就去尋了她的八字讓那主祭大人給你們行問名之禮。”
重寧遠聽到這話,眉頭微皺:“母后,是不是有些太急了?而且那主祭大人先不說現下是否在神殿,單說那人是奉天的哥哥,這件事情這麼做有失偏頗吧。”
左靜姝聽到這句話,也沉吟了一下。
重寧遠看了一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告退:“母后,時辰不早了,兒臣要去批閱奏摺了,這件事情咱們容後再談。子嗣的問題不著急,就算是三年之內不準冊封皇后,但是每年還是有選秀女的。”
“嗯,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畢竟你剛登基,得罪了主祭恐怕以後他會處處與你為敵,那就得不償失了。”左靜姝也先把這件事兒放下了,畢竟比起子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鞏固重寧遠的地位。可是,之後發生的事兒,卻讓這件事兒又被重新的提了起來。
再說說咱們的靜王妃,哦,不,是如今的景天公子。自古皇家中不是沒有皇帝納男妃,但是都是封為公子。其地位相當於妃子一級。
因為元祐帝的突然病逝,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趕回了帝都。這一路可累慘了他了,都是騎著馬回來的。還好當年他父親曾經逼著他學過騎馬,要不然他非得被甩下馬,然後被馬踩死不可。
等回到帝都,還沒等他緩過來,正好就是先皇的下葬之日,又是重寧遠的登基大典,好嘛,這一套下來,還沒等他清醒呢,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景天公子,分了一處偏殿,叫景天殿。又加上全國上下都在為元祐帝守孝,所以我們的肉食的奉天皇妃,如今覺得自己都快成了吃草的羊。而且是餓的皮包骨頭的羊。
“公子,你就吃點東西吧。”如今大孝未過,還要吃素,奉天看著雖然做的極為精緻的菜,但是都是素齋,心裡就是一陣陣的泛著難受。
“給爺整點兒別的吃食來……”奉天有氣無力的吩咐著。本來他已經在那頭“草狼”那兒“受苦受難”了一個月了,如今卻還要繼續下去,奉天覺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偏離了自己當初預定的目標。如今,沒有享樂!沒有美食!更是沒有美人!這樣的日子實在是讓奉天有些膩煩。
“皇上駕到!”外面的宮人高聲傳喚。
慧明忙手忙腳的趕緊拉起攤在桌邊的奉天:“公子!皇上來了!趕緊收拾一下!”
奉天不耐煩的皺著眉:“收拾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呆的還習慣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奉天抬頭便看見了身著龍袍,頭戴金冠的重寧遠。
屋裡的下人都跪下福身喊道:“皇上萬歲。”
奉天看到這個景象,卻又不能不行禮,雖然他懶散慣了,但是他還沒活夠,可不想因為什麼不敬之類的讓人拖出去砍了。奉天也福了個身,這個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