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他從前都不敢做的。
太平望著赤身裸體的兒子,他已經這樣大了,可是這一身雪玉肌膚,還是如嬰孩一般柔脆,站在自己面前的神情,仍是忐忑不安地依戀。她緩緩走上去,輕輕撫摸兒子臀上的肌膚,那麼重的傷,竟然也不留任何痕跡地痊癒了,上天究竟是恩慈的,這一年來天塹一樣的巨大傷口,她一定會親手為他撫平。她輕輕將這惶恐不安渴盼溫情的孩子摟入懷中,他的眼淚,他的肌膚,皆是她用生命創造的瑰寶,她的心神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她想,為了將這一刻變得長久,她明日亦只能成功。
沐浴後薛崇簡披了一件浴袍,太平圖涼快,便來到窗前坐下,見案上攤了一副未曾畫完的遊春圖,有些詫異,笑道:“這是你畫的,還是阿蘭畫的?”薛崇簡有些窘迫地笑道:“是我畫的。”太平打量了一下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