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卻輸給一個情字。
若中了問情的是你，我也一樣會救你罷。
可是，我能面對世人，把對你的感情昭告天下嗎？你也一樣，你敢嗎？真想縱情狂笑，我們，難道真的連愛都不敢愛？
所以，註定了是悲劇的。可是，我不希望，再成為悲劇。
你知道嗎，我一次又一次地夢見，你死在我的龍淵之下。劍穿過你胸膛的感受，真實得不像是夢境。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真的不願失去你，可是，我總覺得，我終究會失去你的。我們，就像在那山崖之上，即使能夠，也永遠不會握緊對方的手。
我們懼怕的東西，太多太多。
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變故。
就像天上那月，盈虧難測。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真願我心，空曠浩渺如天空，可容下一切。真想拋掉俗世所有，與你策馬遠離紅塵。
41
江南的春，確實來得早。軟翠輕紅，粉膩脂香。
一連數日，陸商陽就跟著秦夕照，在揚州最大的妓院裡鑽來鑽去。看著秦夕照擺出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陸商陽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想到這個人只有一月之命，一個字，忍！可是，忍到後來，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一夜兩夜尚可，你不能十天八天地泡在妓院裡啊！陸商陽感覺自己要瘋了……
特別是，看到秦夕照興致勃勃地研究，本次的花魁大會中，哪個女子可能會勝出，陸商陽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實在是到了極限了。
秦夕照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會是看過雲煙霏之後，看所有女人都不堪入目了吧？告訴你，環肥燕瘦，各有所長，你也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來來來，你認真點，為了見這四個女人，我可花了不少錢，你也都見過了，幫我參考一下。”
陸商陽瞠目結舌：“參考？你想幹什麼？”
秦夕照笑道：“選一個最有希望的，幫她當上花魁。”
陸商陽的模樣活像吞了一個鴨蛋。“你……是不是沒事幹了？”
秦夕照不笑了，正色道：“這是為了我的命。你不想救我了？”
“這關這什麼事啊！”
秦夕照一瞪眼：“當然有關了，而且是茲體事大啊！你聽我的好了，拿出你看雲煙霏的標準來欣賞一下，看看誰最漂亮？”
陸商陽崩潰地道：“那個……穿綠衣的……”
秦夕照瞟了他一眼，道：“還好，你看女人的眼光還不算是有問題！嗯，漂亮，有氣質，不過聽說她的琴技和文采都比不上另外幾個！不過，那沒關係……”一手託著腮，開始發呆了。
陸商陽也只有跟著他發呆。
秦夕照發了半日呆，總算想起還有個人在身邊，笑道：“難得走到這種地方來，你不去快活快活？跟我在一起久了，你不嫌煩？”
陸商陽的拳頭捏得格格響：“秦夕照！如果不是你有傷在身，我一定宰了你！”
秦夕照一笑道：“食色，人之性也。你不至於連這最基本的東西也沒有吧？陸大俠，你是不是有點毛病？”轉頭望天，嘖嘖道，“我想也是，你天天跟我睡一屋，居然沒碰過我一根頭髮，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點問題……難怪你不肯娶雲煙霏……”
陸商陽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那眼神活像他沒穿衣服似的。秦夕照被他盯久了，心裡也有點發毛，強笑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陸商陽笑了一下，笑得有點奇怪：“我說，你是不是在挑逗我？我是經不起誘惑的，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忍得多辛苦？”
秦夕照繼續看天，僵硬地笑：“嗯……今天的月亮很好啊……”
陸商陽冷冷地道：“你看清楚，今天連顆星都沒，哪來的月亮？”
秦夕照哼了一聲，望望天再望望陸商陽：“這個……剛才不是有的……”
陸商陽瞪著他看了半晌，忽然把他一按，壓在了身下。“別裝模作樣了，你若是不反對，別說頭髮，我早連皮帶骨把你給吞下肚了，你還好好在這兒？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是逛妓院逛上癮了？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陸商陽粗著聲音道：“閉上眼睛！你這樣子讓我怎麼吻你？”
秦夕照慌了，道：“別……現在不行……”
陸商陽也火了，道：“難道我就一直等到你死後再來？”
秦夕照把他一掀，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