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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不殺了?”
“不殺。”
“兒子,兒子……是不是我兒子……”
“混蛋!”
“呵呵,兒子這輩子都是給爹弄的。”
盧君見怔住,漲紅了臉。
牛大拿鬍渣子蹭他:“嫩兒子。”
“你……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裡不能留了。”盧君見垂下眼簾,“還做個沒停!”
“藥……”
盧君見屏氣,一下子抽離開牛大的桎梏。寶穴吞出利劍,合蕊縮動。主人卻脫不了身,牛大一撈,盧君見覆歸他懷抱。
盧君見悶悶地說:“被人瞧見,我們都慘。你先離開吧,先回以前的家。”
“你要留在這裡?”
“父親病重……”
見牛大不回答,盧君見只好放緩聲音:“我會去找你。”
“真的?”
“……”
“我不信。”
“我都這麼給你了,你還不信?”
牛大瞪著他。
盧君見氣餒:“呆子。你把我弄成這樣,我離了你,我這身體也離不了。我怕,我這輩子是別想娶妻生子,也別想跟別人好了。”
盧君見一番話說得又快又小聲,臉紅成了番茄,牛大卻聽得清楚,咧嘴笑了。
“本來,我來的時候還在想,是殺你好還是殺你好?靠近你,聞見你的味道,看見你的慘樣,除了以身就你再沒別的法子了。你說,是不是都是你害我的?”
這番話,盧君見說得惱恨。牛大聽來卻如清泉口湧出了甜蜂蜜,直攏了人,香個不住。
“好了,別蹭。”盧君見搬開他的頭,“你師兄給了我兩瓶藥。”
牛大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一瓶毒藥,一瓶傷藥……”盧君見不知道那兩瓶藥在衣服堆裡滾到了哪裡。
“我知道。”牛大拉回他。
“知道?”
“師兄說裡面裝的都是靈藥,吃了能逐漸清掉我身上的毒。因為沒有直接的解藥,所以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全部內力了,只能慢慢再修煉回來。不過,手腳行動無礙了。”
“他騙我?!”盧君見直皺眉。
牛大呵呵笑:“他知道你會來找我。”
盧君見哼一聲:“他早過來替你解開禁制了,是不是?不然,你怎麼這麼猖狂,折騰得我快死掉了。”
“他是幫了我。可是我的毒,只有你能解啊。你若再來遲些,我可壓不住那些藥力,那就不僅僅是折騰,怕會毫無顧忌地撕裂你了。”
“有區別嗎?”
“有啊,我已經很溫柔了,你沒覺得嗎?”
“有嗎?”
“你看,沒出血。”
“哼,別摸。”
牛大手指往溼乎乎的小穴挖了挖,笑得得意。
盧君見有恨沒處發,只催著牛大起床,替兩人穿好衣服。
盧君見的衣服是完好,穿上尚成個樣子,牛大衣服早不知扔哪裡了,只找到條褲子,草草繫了。
“我自己回去,你從角門裡走,別被人發現。”盧君見吩咐。
“我在家裡等你。”牛大定定看著他。
盧君見知道這是他的妥協了,愣了愣,便點頭。
家麼?
盧君見彎了彎唇角。
兩人便各自分頭走了。
之前是有樂守欽幫忙清場,所以沒被人發現。這後半段,只能說盧君見好運了,沒有碰上什麼意外,順利回了院子。
原來,這派去守牛大的漢子們昨晚得了小倌們,知道是二公子慷慨,都怕吃了一遭沒下回,個個捨不得回來。晚上銷魂了,白天睡一覺,午後力氣方生,還在戮戰不已,哪裡顧上來守大門。
剛好成了盧君見和牛大的好事。
這奸。情便坐實了。
以前如何不情願,不甘心,不圓滿,如今靈。肉合體,才知根本逃不脫,便如醍醐灌頂,不思什麼怎麼脫逃,只想著如何掩人耳目,越過這劫。
彷彿成全盧君見似的。老天爺給了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對盧君見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訊息,同樣摧肝裂肺,教他生不能死不能,如臨絕境。
平生幾遭如墜火獄的經歷,都是他的兩個爹給的。
這回,盧弼時出事了。
誰都沒有想到,老爺會這麼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