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牛大興致很好,直哄得盧君見抱著他求他洩,他才停止換體姿,慢慢放進了液體。只丟一次,也足翻覆玩了大半夜。兩個人摟著睡去。
天未亮,牛大整了床鋪,清潔過兒子的身體,幫兒子穿上乾淨的中衣,這才轉回自己房間。
盧君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即使不十分清醒,他也知道是牛大在替他拾掇,隱秘的交往,像在偷情。雖是被迫,卻從中迷亂,不失激情的回應和挽留。正是這樣的雙方,才使得這樣的夜晚一次次重複發生。
盧君見怕自己的身體,怕以後都要離不開了,他就是這樣的感覺,對牛大的恨意和脾氣,很大一部分是他對自身的不齒和厭惡轉過去的,遷怒。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都是牛大的錯!為什麼是無法拒抗,難道是自己心裡在這麼渴望嗎?這樣骯髒罪惡的自己!
盧君見睡得不踏實。
只要一想到以後除了晚上,白天也活要在牛大的目光中。睡夢裡,盧君見全身都緊繃起來,腳趾磨著,屁股縮起來,想躲掉不見。
出門去,沒人的地方,他會不會對自己這樣那樣,每次這麼長,怎麼辦?身體好酸……自己會武功就好了,不用怕他了。以前為什麼沒好好學?
五十五,誰掌富與貴
盧君見重新掌權。
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桌子的亂帳。
盧君恩的話,說的是,本該是大哥管的事,弟弟怎麼敢插手,銀錢入庫上的事,自然是等大哥回來再細看。
不過數月,賬冊已疊成了小山。
盧君見知道,是盧君恩在故意針對他。
盧君見只笑言:“弟弟這麼說,做哥哥的怎麼好推辭,爹說酒坊和賭場的賬冊也要我這邊匯總,煩勞弟弟也送過來。”
盧君恩眉頭跳了跳,嘴巴上卻道:“好說,好說,明天一定差人送過來給兄長過目。哥哥身體不好,可不要累到了。”說完,甩袖子走了。
房間裡。
盧君見對著滿桌子書冊嘆了一口氣,乾脆倒了茶喝,拿了閒書看。
這回,牛大不明白了:“這些都是要你看的嗎?”
盧君見點頭。
“可怎麼來得及?”牛大看見字就一個頭兩個大,他都不怎麼認識,“你能看懂?”
盧君見點頭,他想起以前牛大總是拿連環畫給他看,他只能就著圖猜測下面字的意思。若沒有回家,怕一直是個文盲了。
那些在一起的記憶,此前隨著離開牛大而淡去,現在因為牛大的相伴而回來,盧君見甚至記得牛大怎麼把自己壓在桌子上做的,那時候他連坐在椅子上,腳都碰不到地面啊,多小,禽獸!
還有山裡,水坑邊也罷了,有人在旁邊的時候,他都不避忌。這麼想,牛大沒廉恥的本能早就有了,他哪裡把他當過兒子,嘴巴里叫著兒子,卻是從一開始撿了他就把他當屋內人待了。
從四歲,到現在十九歲,除去中間的四年,他們一直在一起。
盧君見手裡的書遮住了火燙的臉。
“看不完怎麼辦?”牛大在擔心了。他覺得這個問題好大。
盧君見的書往上遮著眼睛,嘴巴半隱在書下,他抿了抿嘴唇,說:“不用看。”
“什麼?”
“我弟弟若這些理事的能力都沒有,我爹怎麼會把賭坊交給他。何況我爹還在呢,這些帳不用我拆,應該都已經有理清過了。”盧君見輕輕說,“他怎麼知道爹會這麼快把家裡的事情都交回到我手上。所以,他肯定在昨天之前都有刻苦地在做啊,公平點講,他很努力的。在學堂的時候,他表面上不聽先生的課,其實回去都會偷偷地用功。所以……”盧君見粉色的唇開開合合,“所以,我只要拿到他藏著的原始賬冊就好了。”
牛大聽不懂,他看著盧君見的嘴唇,唇薄,但是飽滿有水色,粉裡透著微微的紅,唇上方有細細的絨毛。因為盧君見的膚色白皙,膚毛稀疏,顏色淺淡,便看不大出來。他不像牛大一天不刮弄鬍子,就鬍子拉碴,有姑娘家一樣細緻的面板和毛髮。
不薰香也有體香。
“什麼賬冊?”牛大問。
盧君見覺察到他在旁邊,覺察到他的味道和熱氣,盧君見想到清晨自己做的春。夢,牛大跟在他身邊後,總是不管何時何地,得空就拖他到暗處抱他,吻他,揉他……盧君見不敢睜開眼睛,他就著書遮住臉部的姿勢,轉了個身,趴在榻上。
牛大見他不出聲,有些奇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