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這是一件大事。
盧家情迷別院裡小孌童的老爺暴怒,發動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搜尋。
盧家二公子的心情不好。
至於這種空費人力物力的尋找,似乎再一次失效了。手底下辦事的人可不如上頭操心的人認真。
空走了場面。
盧家老爺開始召集手下影衛的時候,盧家三公子被禁足了。
因為,最後看見盧君見的,正是三公子盧君行。
盧君行自己走不了,只好拜託王八蛋王旦。盧君行說,你欠我人情,一定要還!
王旦笑,我什麼時候欠你什麼了,就算是親了你大哥,那也是你情我願,欠也是我欠他。盧君行怒,你再這麼不著調,當心朋友沒得做!
盧君行說,他大哥小時候丟過一次,這次可別再丟了。
小時候丟過,是因為宅子裡的人使壞。
這一次呢?
盧老爺的人在外面動,王旦的目光瞥到了盧宅裡,對上了盧臨嬌俏的眼睛。
王旦一向是個沒有節操的人,有美垂青,對他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所以王旦約了盧小姐遊湖,賞花,品茗……
今天輪到垂釣了。
這是個私約。一男一女,躲過家長的監視,偷偷跑到沒有人的地方約會,是很大膽,很風情,很誘惑人的一件事。而,目前看來,顯然,盧小姐失約了。
王旦摸了摸自空空的肚子,他已經從上午等到了下午,他的釣魚技術顯然不好,除了釣上來一條一指來寬的魚崽子外,什麼收穫也沒有。
王旦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把桶裡的小魚倒回了溪坑。然後他的鼻子敏銳地動了動,頭朝某個方向扭了過去。
江湖上舔血的人當然對血的味道很敏感。
盧君見的腳顯然流了不少血,他走了幾步,便走不動了,心裡絕望,雙腳探進水裡,任溪水沖刷,抱著快麻木的膝蓋,埋著頭,想著自己回不了家,就要被惡人抓回去了。
是的,惡人……
盧君見鼻子酸酸。他想起自己跟爹爹成過親,從小爹爹就愛抱他,是這種抱……
又疼又髒……自己以前怎麼覺得歡喜呢?
忘掉,全部忘掉才好!
眼淚刷刷地下來了。
有人走近。
自暴自棄的盧君見連頭也不想抬了。不用他的回應,他發現他,自會抱他走,然後加倍地懲罰他,生死不如……
盧君見想得心都灰了。
然後,他覺到了有人拿手指戳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
……嗯,不是爹爹,熟悉的聲音?
盧君見疑惑地抬起頭。
對方顯然比他更奇怪,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盧君見張了張嘴巴,臉上浮現驚喜,他死氣沈沈的眼睛一下子煥發出奪目的光彩,他抓住王旦的衣服,說:“帶我走!快!”
“盧君見?!”王旦的嘴巴大得可以塞進雞蛋。面前的人披頭散髮,連衣服都不整齊,像個乞丐。但是頭髮下露出的臉未免長得過於好看了,衣服下露出的面板未免太過白皙嬌嫩了,膽怯驚慌的表情襯得盧大公子小了好幾歲,簡直,簡直像一個被強。暴了的黃花閨女。
王旦甩開自己無聊的想法,他馬上看見了血味的出處,盧君見的兩隻腳腫得發紅,泡得傷口皮往外翻。
皺了下眉頭,王旦打橫抱起盧大公子,盧君見很自覺地雙手繞上王旦的脖子,嘴巴里只說著一個字:“走,走,走……”
在這種情形下,有十個美女,王旦似乎也不能停下了。他只好捨棄了他的魚竿,先把人帶回去。
盧君見慢慢開始說別的話,他平常沒這麼多嘴多話。王旦豎起耳朵聽。
盧君見說:“我這樣子,不能回家。”
王旦知道他的理智回來了,這是一件好事。
盧君見身上的衣服寬大,一件外袍根本遮不住底下的肌膚,露出來的傷痕明顯在訴說這可憐的青年在失蹤的幾天有過怎樣的遭遇。王旦忍不住問:“什麼人做的?”這種事,他從來很溫柔,要的是你情我願,不是嗎?
盧君見搖頭,再搖頭:“能不能,不問?”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你的家人和朋友可以為你出氣。”王旦放低聲音,“你想讓他死嗎?我可以幫你。”
盧君見抖了一下,緊緊閉上眼睛:“我很累,什麼都不想思考。你能不能帶我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