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看著他微微點頭,片刻後又問:“那依葉愛卿之見,剩下的皇子中,哪一位才真正適合繼承皇位呢。”
容勁風此言一出,葉靜珽頓感有些驚訝,皇上問他這句話,莫不是在叫他給出立太子的意見?
察覺到他的訝異,容勁風微微一笑,安撫他道:“葉愛卿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朕要的就是你這種敢於直言不諱的臣子。”
“臣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但從之前結交來看,也許三皇子更為合適。”
“哦?那容寂呢?聽葉愛卿的意思,之前是因為容寂,才察覺出容憐的壞處。”
提起容寂,葉靜珽的神色僵了一僵,在容憐的這個案子中,其實他隱瞞了沈謙的死因,容寂既然抓了沈謙家人,自是不希望此事公開。
所以他掩飾了沈謙的死因,到目前為止,知道沈謙悽慘死狀的人並不多,可他未公佈此事,卻不能說明他對容寂沒有意見。
因此,即便他心中覺得以容寂能力確實更適合繼承皇位,他也無法忍受容寂的殘忍。
他不知道容寂為什麼要這樣對沈謙,想來無非是沈謙一直幫容憐做事惹惱了他,可即便要殺,一刀給個痛快不行嗎?非得用如此可怕的手段?
“臣與二皇子並無結交,他究竟是怎樣的人,臣並不是十分了解,因此臣不敢妄下斷言。”
容勁風聞言輕笑了起來,看著他道:“可你直接選了容賢,已經是妄下斷言了。”
葉靜珽苦笑著搖了搖頭,答話道:“皇上,臣知道您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容勁風揚起眉梢,笑著點了點頭,朝葉靜珽揮了揮手。
葉靜珽告了退,走出宮門,卻迎面遇上了鄭澤。
容寂自那日在玉錦山上露過一面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幾日早朝也依然是稱病未來。
葉靜珽本來還在狐疑他到底在做什麼,此刻見了鄭澤,便想答案興許是可以揭曉了。
容憐已經落馬,容寂對他的利用應該已經結束,鄭澤此刻出現,莫不是來了結他性命的?
“葉大人,殿下讓我帶你去個地方。”鄭澤開門見山,也不羅嗦。
葉靜珽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只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路。
鄭澤讓他上了馬車,一路往城郊駛去。
葉靜珽也不是第一次同鄭澤打交道,三年前他押送鄭澤回京,路上兩人也算說過幾次話。
此刻許是因為對容寂的人性毫無期待,葉靜珽也不管鄭澤到底是不是來殺他,直接開口問道:“聽聞二皇子武藝高強,肩上那點傷如今應該也無礙了吧,四皇子已然除去,他怎麼還不來上朝呢。”
葉靜珽說的傷,是指他那日拿弩箭刺了容寂的事,事後想想,他當時還真是氣瘋了毫無理智,容寂他居然都敢刺。
那容寂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居然沒當場一掌拍死他。
鄭澤聽到這個問題,冷哼了一聲,冷冷道:“殿下本就在玉錦山上被老虎咬傷,又被你惡狠狠刺中同樣的地方,傷上加傷,你當他是金剛不壞之身,好的如此之快嗎?”
葉靜珽聞言一愣,這才想起容寂確實之前便受了傷。
難道當真如此巧合,他就偏偏刺中了本來的傷口嗎?可容寂當時的表現,哪裡像是本來就有傷的人?
'古代宮廷、虐心'相思灰 50
若真如鄭澤所說,那當時他一箭下去,容寂當是痛極,可那人竟如此硬氣,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容寂這人,竟不單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也如此狠心嗎?
思及此,葉靜珽無話可說,見鄭澤臭著張臉,便也不再理他。
馬車行了三刻後停了下來,葉靜珽隨鄭澤下馬,看到他們到了城南的一個小村子。
那村子葉靜珽知道,人口不多,不過幾戶人家,但是平靜安穩,日子倒也過得舒適。
鄭澤帶著他走到一戶住家前,沒有進門,兩人站在籬笆外往裡望,便見到一個美貌的少婦正在洗衣,她身邊,一個兩、三歲大的男孩正在玩耍。
那少婦時不時朝孩子看一眼,面上帶著微笑,流露出一股幸福的味道。
看得出她很愛孩子,就好像這世上除了孩子之外,再沒可以讓她感到幸福的事了。
葉靜珽微微皺起了眉,不明白鄭澤為何帶他來看這情景。
“這是沈謙的妻兒,殿下已經放了他們,他們以後就住在這裡,附近會有人照看,你可以放心了。”
鄭澤冷漠地說完,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