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梨重傷在地,隻字不吐。
“博卿。”楊天彧一招手。
“是,”博雨堂上前,“皇后,敏相國已經被處死了,相國府上下三百七十一條人命全部發落十宗,秀賢妃也被凌遲!”
流梨才抬起頭來,幽幽的看了博雨堂一眼。
“你下了什麼毒?”楊天彧看到流溪和皇兒傷重,終究問了一句。博雨堂暗說一句:“不好。”
果然,流梨一聲冷笑。
“宋闡立,皇上知道是誰嗎?”
楊天彧闔目思忖,轉頭看向博雨堂,博雨堂也覺的名字熟悉,卻記不起。一旁宋清源卻面色一變。
“哼,”流梨又是一聲冷笑,“宋闡立是地墓堂的堂主。”流梨從懷中抽出一本抄書,扔在地上,又低頭不語。
博雨堂上前撿起書,雙手奉上,楊天彧接過,翻開封面,扉頁裡赫然有御印在上,楊天彧大吃一驚,御先皇的物件為何會在流梨手上。
翻開?
是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解開?
楊天彧有些猶豫,卻終究揭開那已發黃的書頁。
“三月三,又從西廂過,只花似紅顏君無影。”
“奴問君,莫要再錯過,良緣薄過奴唇朱絳。”
秀麗的小字,隱隱透露歲月的痕跡。
楊天彧翻看那些記錄了過去的書頁,慢慢的翻然後飛快的翻,最後把抄書狠狠的扔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西廂……是祖父和御先皇之間的約定,卻被先皇從中破壞。”流梨坐起來,背依殿柱,看向流溪,“流溪,我們不是父親的養子,我們是父親親生的孩子。”
“……”流溪已經目光迷離,“親生……”
“當年祖父和御先皇兩情相悅,而先皇卻要橫刀奪愛,御先皇為了先皇,親手在西廂……殺了祖父,埋在西廂裡……”
“這種理由!可以用來軾君嗎?”楊天彧怒吼,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
“千迴百轉……註定地墓堂和皇上,百般糾葛……卻是命裡註定。”流梨笑,“多可笑?當初如果先皇從西廂裡掘出祖父的屍體,還定下死律,凡宮內侍衛必從日月府出,入宮者須在西廂裡殺死自己的意中人……”流梨終於落下淚來,“只是……為了報復祖父……”
“不要說了!”楊天彧吼道。
“西廂裡……埋了多少有情人……”
“夠了!”楊天彧上前一把揪起流梨。
“皇上……”流溪輕輕一聲喊。
楊天彧拋下流梨,轉身去扶流溪。
“皇上……”流溪卻掙扎著往後退,“皇上,不要碰臣,臣身上的毒……臣不知道……原來……”
“地墓堂牢牢的守住這個秘密,只不過為了自保,而如今,皇上……又介入日月府中,我如何能再安坐下去……只要,皇上死了,一切……恩怨,就可以了了。”
“末吉風要如何?”博雨堂低聲一問。
流梨才驚覺。
“拋下所有,也只要斬段這情緣?”
“交出解藥,自然求得皇上恩赦。”
“毒沒有人解的了,也碰不的。”流梨一笑,淚水漣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