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後是一場血腥屠殺。
所有人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雨堂,你永遠不要看到這些。”楊幕雪仗劍而立,飛沙走石中立在累累屍體之上。烏雲壓頂而來,頃刻而至,電閃雷鳴。
呼吸漸難,目光迷離,恍然間彷彿又見博雨堂玉容冰面。
那狂風吹的鎧甲獵獵作響,本來順流而下的鮮血都被風吹過,飄然逝去。
“雨堂……”喚一聲。
終於,楊幕雪垂下頭去。
為誰風露立中宵?
為誰馬革裹身軀?
為誰斷劍踏黃沙?
為誰……落淚?
為誰……笑顏?
為誰……解甲?
為誰……生?
為誰……死? 西廂 65
“……”楊天彧掀開薄紗帳,未見流溪,回頭直視宮女,宮女下的發抖。
“他去哪了?”楊天彧的聲音冷的像冰,扔在地上直響。
“回皇上,流,流大人去了……”
“去了哪?”
“流大人去了振坤宮。”
“朕是不是說過不許他去振坤宮。”楊天彧一聲怒吼,下面一片太監宮女直哆嗦。楊天彧轉身離去,直奔振坤宮。
楊天彧讓火靈堂的人控制了振坤宮的內外,自己親往了內殿走。
“皇上!”流溪看到楊天彧的時候正摟了楊睿晟在懷中,連忙想把楊睿晟給回流梨,卻被楊天彧喊住,“流卿,把晟兒給朕看看。”
“是,皇上。”
這時候,流梨正臥床,突然伸手拉住了流溪。
楊天彧看在眼裡,慢步走上前去。
“皇上深夜來訪,可是有事吩咐?”
“朕夜裡念起皇兒,想的緊,就自己過來看看。”
“皇上真是,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流梨撲哧一笑,伸手撈了流溪手中襁褓。
感覺到不對勁,流溪警惕起來。
氣氛有些緊張。
“哼。”流梨冷笑一聲,掀開被褥,站起來。
“流梨……”流溪捂了捂嘴,“皇后,你身體……”
“礙事嗎?”流梨冷眼看流溪。
“把皇兒與朕。”楊天彧說話有些僵硬了。
流梨看著楊天彧,舉起手直拍下去。
“流梨!”流溪喊一聲,上去接下那一掌。
流溪退後兩步,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流梨,“你,下毒?”
楊天彧心裡一冷。
“流梨,你為何……”流溪又退一步,接流梨那一掌的手心已經開始發黑。
“想知道?”流梨冷笑一聲,將襁褓一甩,欺身上前,直襲楊天彧。流溪看那襁褓落下,一咬牙挺住,飛身去接。
接在手中,看襁褓裡的楊睿晟,面色已開始透明,“皇上!”流溪一聲呼喊,人卻踉蹌起來,宋清源飛身過去接流溪。
“不要碰他!”楊天彧一聲命令,宋清源立刻停住。
“你下了什麼毒!”楊天彧一邊與流梨糾纏一邊質問。
流梨卻默而不語,只管手上出招。
“流梨……”流溪摟著襁褓,跪落在地,視線已有些模糊,“流梨……為什麼……”
流梨身中一掌,仍不罷手。
“流梨……流梨……”
“皇上!”博雨堂帶人趕來,將振坤宮團團圍住。
“流大人?!!”博雨堂眼見著流溪口角溢位血絲,要上前去,被宋清源一把拉住,“博大人,皇上說不許動他。”
“什,什麼?”
“報——!!!!”
博雨堂回頭見侍衛跪在殿外,殿內楊天彧和流梨正糾纏在一塊。於是問宋清源,“皇上……”
“皇上不會有事。”宋清源回答的很肯定,於是博雨堂快步行到殿外,侍衛奉上黑漆皮手套一隻,上立一隻黑鷹,博雨堂接過手套,另一隻手取下黑鷹腳上所縛管茼,開啟一看,不禁喜上眉頭。
重返殿內,楊天彧已經拿下了流梨。
“皇上!”
楊天彧一抬手,“讓人都退出去。”
博雨堂下令後,殿內只留下了楊天彧,宋清源,流溪、流梨、皇子和自己。
“朕要聽理由!”楊天彧站在流梨和流溪面前,“朕要聽你們造反的理由!”
“咳……”流溪倒在地上,手裡摟著襁褓,“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