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何其相似。

老八,你自以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能博得眾人同情,轉而聲討朕寡恩刻薄?還不惜拿著老婆做文章,朕豈能讓你如願?

皇帝難得大方,當即口諭讓劉聲芳領太醫院一名御醫臣一同往允禩府上看診,力圖殺滅皇帝刻薄親弟的謠言。當然,也讓他順便給老八過過脈。

初四那晚他記得老八行至有異便以生疑,只是因為正月初一劉聲芳的脈案並未提及絲毫不妥,才未聲張。如今時過兩旬,正好再探探虛實。

結果劉聲芳帶回一個了不得的訊息:八福晉有孕。

皇帝以為聽錯了,難道不該是老八麼?(寫到這裡我大笑三聲)

八福晉不是郭絡羅氏?她與老八成親都快三十年了,一直沒動靜都以為她是個絕嗣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所以皇帝一時沒能有反應,一直到劉聲芳細細稟奏詳情時,提及福晉月份才回過神來。

“你說已近四個月?”

“回皇上的話,脈象確實如此。”劉聲芳也算了解秘密唯四的人之一,心中也頗為驚異,更有著對瓊玉膏療效的種種驚喜。

“老八如何?”皇帝壓住不必要令外人察覺的情緒,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劉聲芳體察聖意,回道:“八爺心緒起伏頗大,脈象亦是,似有滑相,臣不能確定。恕臣無能之罪。”

“你以為,老八自己可曾察覺?”

“回皇上,臣……不知。”他的汗滾滾而下,溼透了官帽邊沿。

皇帝揮退了劉聲芳,自己一個人對坐棋盤。

楚漢分界,輸贏天定。

他用了幾十年時間啞忍蟄伏,最後贏了,天下便該由他說了算。老八輸了,卻總在他最放鬆、以為盡在掌握的時刻做小動作。說白了三個字,不甘心。

四個月的孩子,算來正是他從圓明園回來不久的事情。居然在他眼皮子低下瞞了這許久。

宮中嬪妃隱瞞孕事,要麼是等待時機一舉得獲聖心,要麼是防止嬪妃傾軋,暗害皇嗣。老八媳婦不須隱瞞,那就只能是防著誰了。

至於防的是誰……皇帝陰冷笑了。

或者他在等待一個時機,可惜朕到底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郭絡羅氏可不是逆來順受之人,有她在你身邊挑唆,想讓天下人看盡笑話,朕如何能容?

老八,背叛朕,滋味可不好受。

敢在朕眼皮子低下暗度陳倉,就莫怪朕釜底抽薪了!

二十八日,皇帝以允禩福晉嘗頂撞先帝,且毫無婦德等零零散散的緣由為契,諭令將其革去‘福晉’之位,休回外家。給房屋數間居住,委派兵丁嚴加看守。

這個打壓手段實在是出乎所有宗室朝臣的意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招。曠古爍今,只聞父母以不賢無嗣之名令子休妻再娶,還真沒見過兄長逼弟休妻的。滿人不似漢人有七出之條,皇帝擬的罪名大多因不敬先帝而起,可是明明人家正牌公公都懶得發作,做叔伯的倒忍不住出手了?

皇上您老人家對八爺到底該有多恨啊?

連十六爺、來保、常明幾個私下向八爺洩露內務府刪減佐領一事,您都能在象徵性的罰俸三年之後寵幸如初,怎麼到了八爺這裡就真是一心一意往死裡掐上了?

在皇帝看來,老八自康熙四十七年之後便一路隱忍慣了,打一棍子都不見得能哼出一聲來,讓人倍感無趣。只是這一次停妻一事的後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休離政令剛下,便有御史進言,歷來夫妻一體,八阿哥落罪其妻隨從問罪尚在情理之中,然逼弟休妻確實不妥,請萬歲三思。

皇帝對於這樣的局面早有應對,當即沉吟道:“朕屢降嚴旨與允禩之妻,又令皇后面加開導,諭伊勸諫允禩,感激朕恩,實心效力,乃屢次教訓,允禩夫妻毫無感激之意。又因將伊母家治罪,不曾頒示,唆使其夫,以致惡亂已極。故允禩之妻亦不可留於允禩之家”。

說罷又覺以上所言太嗲,又肅穆道:“朕嚴懲重罰也是惜才,若老八肯痛改其惡上請罪摺子求朕寬免,日後實心效力辦差,朕自有加恩之處。”皇帝自有十足的把握老八不會低頭。

一句話將御史口舌堵住,這的確是當今萬歲的捧殺之道,就連莊親王也險些被奪爵拿問,痛改前非之後照樣獲寵。

昔日繁花似錦的廉親王府,失了女主人亦顯冷清。

胤禩披著外袍在站在廊下看柳樹上新出的嫩芽,嘆一聲:留不住,終究什麼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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