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深夜傳召,本應受寵若驚?只是臣弟心憂皇額娘,請皇上訓示完了放臣前去侍疾。”允禵懶得客套,直言有屁快放有話便講,說完了好各找各媽。
皇帝壓下怒火,他也不願看見老十四,那是在提醒一母雙生的悲劇。更何況老十四又不是老八,鬥嘴吵架氣得狠了還能真刀真槍的幹一場,看他氣焰全消委頓於地的模樣煞是解氣。老十四與他八字不合,吵起來又打不得動不得,最後還是自己個兒生悶氣。於是胤禛也不客套,開門見山扔下一本摺子:“這是西北年前遞上來給皇考的摺子,你自己看看上面說的可是實情?”
允禵還是頭一遭被人扔摺子,新鮮難得,心裡幻想著八哥昔日第一次被砸時心境是否也如同此刻一般。他一心二用拾起摺子一看,發覺是監察御史陳贊參自己妄自擅用‘大將軍王臣’自稱,陣前不顧民心強搶民婦為妾兩件事。
允禵垂目心中暗討,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被老四翻出來只怕另有所圖,老爺子都不計較的事情你馬後炮為哪般,他闔上奏本道:“回四哥的話,皇考在三軍面前親封臣弟為大將軍王,臣在此後加一個‘臣’字並無不妥,這御史捕風捉影無事生非實在不知所謂,想來皇上四哥也不會偏聽偏信。”
皇帝冷笑:“這事暫且不談,朕只問你,三軍將士浴血殺敵之時,你卻縱馬行兇強搶民婦為妾為婢,該做何解?”
這真是殺雞用牛刀了,若說他強搶□天怒人怨官逼民反輸了西北一役也就罷了,他離開時前線大好百姓歌功頌德無不讚頌聖祖功德,他們倒是捉起芝麻綠豆的小事不放了,還說不是欲加之罪?
“臣在西北不過納了寡居婦人為妾,臣聽聞年大將軍在西北已經有了三房美妾紅袖添香?皇上是想責怪臣弟不該陣前納妾?”允禵故作不解,用心險惡地直接拖年羹堯下水。
皇帝早已預備好‘軍令不許陣前納妾’的腹稿頓時無用。不過他並不羞怒,反倒露齒一笑:“朕豈是如此不通情達理之人。只是好奇,十四弟從西北帶回的奴才,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你日夜難忘?”
允禵不免沉下臉來,即便是皇帝,這句話也越矩了。
皇帝目光掃過漆屏,再接再厲道:“莫非是因為她貌若天仙聲線澀不可聞,十四弟才令她終日以男裝示人,只准她下棋作畫不許她開口一言?”
允禵目光迎上皇帝的,他果然知道了。
皇帝啞笑開來:“十四弟何必藏著掖著,若是早早讓朕的廉親王與她對弈一局,保不準旁人還當他多了一個嫡親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度假途中的郵箱君或者手機君。
最後大家看懂了吧,十四在西北強了個長得像or神似八哥的妞,帶回來讓她穿男裝伴八哥陪自己,用意明白的幹活,蘭後四姐妒夫情緒發作了。當然純屬虛構,不負責任YY。
我承認不喜歡萬人迷的豬腳,但素這文都生子了,還有下限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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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紅塵萬丈 。。。
恂郡王不言不笑甚至懶得抬眼,默默盯著養心殿。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他無所畏懼地開了口:“是又如何?天下之大人有相似,皇上不許?”
皇帝舒心極了,眼底混合了古怪的興奮以及鄙視情愫:“你八哥素來偏疼於疼你,讓他知道你對他存了這樣齷蹉的心思,該如何自處?”
允禵以為皇帝這話問得實在沒立場,他與八哥之間的事哪裡容得了外人置喙?他硬邦邦頂回去:“皇上多慮了,弟弟對八哥濡慕敬仰兄友弟恭從未冒犯,何來齷蹉?皇上參禪,豈不知心中有佛所見皆佛的道理?”
允禵無意點破了皇帝心中一道不可為外人道之的禁忌隱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一時猜不透老十四是當真看出了什麼還是隨口無狀,但衝著他對老八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心思,只怕老八一招手一抹淚老十四就能為老八鞍前馬後無怨無悔——絕不能留他在京裡!
“朕乏了,你且跪安。太后病重不可久擾,你去磕個頭也好。明兒早不必來上朝。”皇帝並不擔心老十四與太后串供,太后脈案毫無破綻人服了藥早睡得人事不知,老十四有本事就一直跪到明天早上去。
允禵早不想與皇帝對面磨嘰,他如今最擔心的還是額娘與八哥。聽說太廟一跪之後八哥被送到宮裡,誰也打聽不到後來的訊息,偏偏額娘又在這時病得不思飲食。老四今日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新納侍妾的事,他知道了也不知會不會為難八哥?
……
恂郡王退下之後,皇帝從屏風後面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