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且不說他和長樂公主是夫妻,就是礙於皇家的面子,聖上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再說了,你當他那老爹榮王爺是吃素的嗎?你這事要是弄的不好,被他反咬一口的話,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趙王爺一聽林憶傑這餿點子一下子又火了,心道:自己這兒子怎麼就這麼蠢,也不想想後果,榮瑾瑜你惹的起,他的靠山你惹的起嗎?
林憶傑一聽,有些畏縮,道:“啊?那,那,那爹你說怎麼辦?你兒子現在被人打了,你這趙王的面子也下不來不是?你就想個辦法嘛。”
林憶傑一聽自己老爹的分析,無奈的擺出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攛掇著自己老爹想辦法,又抬出面子什麼的話語,給自己老爹施加憤怒。
趙王白了他一眼,道:“哼,想辦法?想什麼辦法?這事還是你先動的手,現在我又失了三皇子這座靠山,能怎麼樣?長樂公主本來就得寵,人家可是兩口子呢,要是吹吹什麼枕邊風,長樂公主的面子下不來,榮王爺的面子下不來,難保他們不會找我的麻煩。”
想辦法,這事要是處理的不好,傷了公主的面子,又得罪了榮海,可真是腹背受敵了。保不準哪天,這趙王府也就跟著搭進去了。
林憶傑垂頭喪氣的,問道:“那,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就這樣讓他的人打了,女人也讓他搶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就是看他不爽,憑什麼好事都讓他榮瑾瑜占上了?”
林憶傑看他老爹一副為難的樣子,無奈又咽不下這口氣,只能在那叨叨著,咒罵著。
趙王冷哼一聲,道:“謀無主則困,事無備則廢。你急什麼?君子報仇十年非晚,唇竭則齒寒。這些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哼,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他們受寵得勢。可不見得,他們就能一輩子受寵得勢。
林憶傑見他老爹,表情陰鬱,怏怏的,問道:“那爹的意思是,這事還得要等?哼,真是便宜他了。”
趙王一臉陰沉,似是心中有數,道:“不止是便宜他了,我們還要去這長樂公主府賠罪呢。”
不但要去賠罪,還要卑躬屈膝的去討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現在巴結上了公主,總比日後出了亂子再去求她的好。就現在這種局勢來看,公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給自己留條後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林憶傑一聽他老爹說還要去賠罪,立刻就拉下了臉,憤憤的,說道:“還要去賠罪?哼,我不去。”
趙王聽他這麼說,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我們不但要賠罪,還要很有誠意的賠罪,小不忍則亂大謀。”
“爹~。”林憶傑還想再反抗,可是趙王爺又吼了一聲,道:“好了,別說了,趕早不趕晚,去叫趙忠準備禮物,一會就跟我去公主府賠罪,你給我記住了,不準亂說話。”
“奧。”林憶傑見執拗不過趙王,沒辦法,怏怏的就去通知管家了。
不多時到了公主府,趙王父子被流蘇扔在了客廳裡,染塵就去書房稟告公主了:“公主、駙馬,趙王父子來了,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嗯,知道了。”顧思敏正和榮瑾瑜在對弈,她連頭都沒抬起來。剛才聽到了染塵的腳步聲時,她就知道是趙王父子來了。
榮瑾瑜也沒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棋局,道:“敏兒,是要下完這盤棋吧?”
敏兒的招數太過詭異,這哪裡是在下棋,明明是在利用棋局廝殺、搶奪,看來我也得用不尋常的方式下了,不然肯定得輸。
顧思敏聽得榮瑾瑜問她,便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嗯,自然是要讓他們等等了,打了本宮的駙馬,來認個錯就想了事,這天下哪裡會有這麼便宜的事呢?”
見榮瑾瑜突然招法奇特,顧思敏心道:瑾瑜換了招數,這似是兵法,又似是心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榮瑾瑜一子落差,顧思敏抬頭看了他,道:“瑾瑜分心了。”
要不是榮瑾瑜落子有差,怕是顧思敏要贏他,也是要多費些心思了呢。
榮瑾瑜抬頭微笑,道:“嗯,我輸了,我在想怎麼惡整林憶傑。”那小子太過囂張,不教訓教訓他,怕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顧思敏卻笑,道:“惡整?那倒是不用,趙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要的不就是讓我賣個面子給他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然他何必親自前來示好呢?”
趙王的心思太明顯了,他今日明著道歉,實是護短來了。他就料定了,他這面子本宮還是得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