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紀和林憶傑?”榮瑾瑜疑惑,但馬上就反應上來了:“呵,也是,趙王是聰明人,又豈會不知道,他們現在可是開罪不起我呢。”
我這身份和頭銜,莫說現在還有實權,就算只是個掛名的,他們不忌憚我,也得忌憚著敏兒和我爹呢。
顧思敏點頭,道:“嗯,還不知道,他們會打什麼主意呢,三哥不在了,趙王該是要找新的靠山了。”
現在,三哥不在了,那麼是不是輪到五哥了呢?
榮瑾瑜咧嘴笑,道:“凡人心險于山川,難於知天。不觀而知,不照而覺,是為直覺,是為自在!隨念起念落,知相而不住相,不覓不思,無住是正念!如此,敏兒何必多憂?”
凡人的心思最是難以預測,何必給自己多加憂慮呢?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順其自然一點比較好,處處算計,可是很勞累的,還容易加速衰老呢。
顧思敏卻,道:“正是因為,凡人心險于山川,難於知天。所以才務必要時時小心,刻刻防範,這才是懲其未範,防其未然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等著別人算計於我,自然是不如我先去算計別人了。瑾瑜天性樂觀,想來也受了紫陽真人不少的影響呢。
榮瑾瑜又道:“佛雲:若妄念起而知,一一盡知其相,這樣刻意觀照,是以識緣境,若返觀能觀照者,則此識也是相。不觀而知,不照而覺,是為直覺,是為自在!若觀照而知,則不自在,既為大自在,要觀何為?”
有些真相,何必去知道,何必去追尋,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敏兒這般追心,怕從小就是這樣一路算計過來的了。
顧思敏嘆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話,永遠都是說得容易做得難了。瑾瑜可要記住,無常迅速,慎勿放逸!”顧思敏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原來瑾瑜對佛理也有研究?說出來的話還真是高深呢。”
紫陽真人修道,瑾瑜也對佛理有研究?他的隨心隨性,還真是自得其樂呢。可這人世間的事情,有幾件真的是可以不去追問查探的?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豈是說放就能放的。若是如此,那,至死方休何解?這天下一天不安定,這嗜殺絕情一天就不會停止,無止歇的迴圈往復,到死為止。
榮瑾瑜見顧思敏疑問,一愣,道:“啊?那倒沒有,只是以前悟心的時候,看過些佛經和四方雲遊的大師聊過佛理,悟出來些人生百味而已,沒有刻意的去研究過,哪裡是能和佛學大師的高深相比較的呢?”
顧思敏還是多疑的,她那疑問又是在懷疑些什麼?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心力憔悴呢,連心愛的人都能懷疑,這讓榮瑾瑜心裡不由得也開始為了自己、為了顧思敏算計起來了。權利在手,運籌帷幄,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擺脫了命運的束縛,才能擺脫了這政治的鬥爭,去過自己理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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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負重致遠(下) 。。。
‘啪’的一聲,在趙王府大廳裡站著的兩人都全身一震,趙王爺又是一聲怒吼:“混賬!你看看你那德行,在青樓跟別人搶女人,本王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這畜生,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嘛?”
趙王府的大廳裡,站著去找趙王爺告狀的林憶傑和他的跟班。豈料,他剛說了事情的經過就被趙王爺一陣怒罵。
林憶傑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爹~,我怎麼知道榮瑾瑜那小子身邊還跟著個武林高手呢。我一看見他,就想起來他搶了顧思敏的事,我就來氣。”
林憶傑一臉的不服氣,還在找著諸多的藉口和理由,想挑唆他老爹幫他出主意。
趙王瞪著他,道:“哼,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呢,啊?人家一巴掌就把你打成這樣了。”
趙王爺被林憶傑氣的不輕,坐在椅子上還是氣喘吁吁的罵著他這不爭氣的兒子。
林憶傑一愣,揚言道:“爹,這個仇我一定報,一會我就叫人出去散播他在青樓搶女人的事去。我還就不信了,長樂公主能饒了他?聖上也能饒了他?哼,榮瑾瑜,我一定要叫你好看,嘶~,疼死我了。”
林憶傑以為自己老爹是覺得自己無能,立刻就說出了自己想到的點子,咒罵著榮瑾瑜,由於氣憤扯動了臉上的傷口,讓他叫疼不止。
趙王聽完,又怒道:“畜生,要不是你不學無術、好色多淫,我趙王府能混到現如今這個地步嗎?你還整日的惹是生非,你也不想想榮瑾瑜現在是什麼身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