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扎著挪向牆角,又被梁非喊住:“你等一下。”難道主人改變主意了?不過也沒什麼的,歡早已習慣了,反正現在吃飽了,有一些力氣了再痛苦也能捱過去的。

梁非叫住他是因為看見歡的雙手仍然被銬在身後,身上又有傷行動很不方便,想把他的手銬開啟。梁非走到歡的身後,仔細看那副手銬,發現那副手銬根本沒有鑰匙孔,只是兩個連在一起的鐵環,大約是燒紅了直接銬在歡手腕上的。歡手腕上的面板除了磨痕還有燙傷的痕跡。

歡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主人是想要他的身子嗎?好像正在看他的手銬,難道主人不滿意這副手銬,要再給他換一副。主人還是沒有上他,而是叫來下人拿著鐵錘進來。歡被摁倒,手貼著地面,隨著“叮叮噹噹”地敲打,那副手銬終於被除了下來。

梁非遣退了下人,又從床上隨便扯下一條毛毯,丟在歡的身上:“蓋著這個睡。”

歡感激的落淚,這是他記憶中最溫馨的夜晚,吃飽了肚子又有毯子禦寒,雖然仍然沒有衣服穿而且睡在地上,但是他的雙手得到了自由,可以把毯子緊緊地裹好在身上。如果每天都有東西吃,裹著毯子睡在主人的屋裡,就是他這樣的奴隸夢寐以求的幸福了吧。

第二天,梁非讓下人找來一件罩衫,給歡穿在身上。赤國有法律規定,奴隸不準穿鞋襪和長褲,必須用鐵環和鐵鏈鎖住脖頸和雙腳以防止逃跑,奴隸穿衣物最多也只能穿一件,而且必須袒露手臂上奴隸的印記,如果不符合上述規定則被視為有意反抗,一經發現立刻處死,奴隸的主人也要上繳一定數量的罰金。

雖然只是一件破舊的粗布罩衫,長度勉強到膝蓋,右臂的衣袖被撕掉露出手臂上赤紅的奴隸印記,左臂的衣袖也只到手肘破爛不堪,但是歡已經很知足了。這是他有記憶的三年中第一次穿衣服,可以遮住飽受凌虐的私處,讓傷痕累累的身體感覺到一絲溫暖。

歡被梁非帶到後院的馬房,一路上樑非並沒有像以前的主人那樣用力扯著歡脖子上的鎖鏈,任由那鐵鏈垂在歡的身前,晃來晃去直到腳面。歡身上有傷,雙腿也因為下體的裂傷每走一步都很艱辛,但是梁非沒有踢打責罵他,歡也就咬牙盡力跟著。

梁非指著馬房裡一匹赤紅色戰馬朗聲說道:“那就是我心愛的座驥,今天我要騎著他帶你出去。”

原來主人讓他穿起衣服是要帶他出去,不知道是辦什麼事情?歡緊走兩步在馬前四肢著地的跪趴好。他記得以前的主人上馬的時候有專門的奴隸墊腳,那個奴隸就像這樣恭順地趴在地上,背上還放著一塊硃紅色的上等毛毯,以免奴隸卑賤的身體弄髒了主人的鞋子。

“你閃開。”梁非有些惱火,他看上去是那種上馬都需要墊腳的老頭子嗎?

“主人,對不起。”歡哀傷地退到一旁,他太瘦弱骯髒連作主人墊腳凳的資格都沒有,可是這裡沒有別的奴隸啊,主人怎樣上馬?他正思索間只見主人縱身一躍,就輕鬆地騎到馬上,那樣乾淨利索的身手歡彷彿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好像他自己也曾經這樣騎在馬上縱情馳騁。歡心神一陣恍惚,又在做白日夢了嗎?歡自嘲地想:他這樣卑賤的奴隸怎麼可能會騎馬?

梁非注意到歡若有所思的樣子,長髮束起穿了衣服少了卑賤的嫵媚多了幾分英氣,那如秋水一般深沉哀傷的眼眸,散發著不可思議的魅力。這樣的容貌氣質絕非一個卑賤的只會用身體討好主人的奴隸能擁有的。歡說過他只記得最近三年在平遠侯府的事情,三年前他在哪裡,他究竟是誰?他真的只是個任人蹂躪踐踏的奴隸嗎?

有空閒的日子裡,梁非就會騎著他的戰馬到城外的山崗上走一圈,既是騮馬也可以讓自己心情放鬆。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帶著歡出來,也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公務應酬讓他厭煩,最近又聽說皇上打算把公主嫁給他,皇上賜婚,他做臣子的一無婚約二未成家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潛意識裡是不想娶公主的,這哪裡是娶妻子,分明是請回家裡的菩薩,三叩九拜小心謹慎地伺候著,雖然做了駙馬身份顯赫,但是自由輕鬆的日子恐怕絕對不會再有了。

歡脖子上的鐵鏈雖然沒有被拴在馬上,主人騎著馬也只是悠閒地漫步,但是他必須咬牙儘量快走才能跟上。如果他被落下,脖子上的鐵鏈沒有固定又沒有被主人牽在手裡,很有可能會被誤認為蓄意逃跑,作為奴隸他會因此丟了性命。

好不容易捱到城外的山崗上,主人翻身下馬,任那赤紅色的馬兒歡快地跑開在附近溜達吃草。歡此時下身的傷口又綻開了,有鮮血順著腿流淌在地上,他卻不敢停下來休息,吃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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