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陳天佑沒在床邊多停留,他知道胡林面子薄,這事一時半會兒且糾結著呢,就去廚房做飯。胡林裹著毯子臉紅的都快燒起來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刺激的他想尖叫,要不是陳天佑還在屋子裡他都想在床上滾幾圈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
他被親了,雖然只是親了額頭那也是被親了,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親,心都要跳出來。偷偷拉下毯子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人,陳天佑煎雞蛋的時候還在哼歌,可見心情很好。雞蛋出鍋還撒上細細的海苔碎,回頭就看到胡林只露出一雙眼睛在看他,都能想象出來毯子下他的表情,一定是害羞的,臉紅也是肯定的,還能一直紅到脖子根。兩人的視線一對上,胡林立刻就又躲進毯子下面,怎麼辦,臉好像更紅了。
感覺到床陷下去,一個人影停留在他頭頂,還有一雙溫暖又熟悉的手在他頭頂停留,胡林舉得他快扛不住了,棕色的狐狸尾巴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再繼續,不,不用繼續了,他已經現原形了,毯子下面是一隻全身棕黃色皮毛的小狐狸團成一個團,大大的尾巴把全身都遮住,很好,最起碼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臉紅了。
早已熟知他這些小動作小心思的陳天佑當然是憋著笑了,摸得好好的突然人就沒了,再看毯子下面突出以團,連摸都不用摸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害羞的緊了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回原形,小時候大家沒少拿他這點打趣。等長大後再看就會想要維護這份難得的單純,無需改變,更不必掩飾,喜歡的就是他這純真的模樣。
胡林在衛生間好一陣才慢慢平復了心情,透過毛玻璃看到一個人形站了起來,陳天佑還故意又去敲門,當然是嚇的胡林又一哆嗦。磨磨蹭蹭終於從衛生間出來,低著頭坐在桌子旁低著頭吃飯再低著頭穿鞋,逃似的飛快從家裡跑了出來。
陳天佑站在視窗一直看著他跑向小區門口才大聲笑了出來,今天真是成功的一天,最起碼胡林沒拒絕,沒發火,那他是不是能理解為胡林也喜歡他呢?
本想著再等等,等他再長大一些,現在他不想等了,想馬上就把人護到自己身後,封印的事迫在眉睫。當時在胡家說起天劫是有點唬人的意思,胡林的天劫嚴格算起來最少還有七八十年,那麼說只不過是想給夫婦倆增加點壓力,七八十年對於妖精來說轉瞬即逝。也正因為如此,陳天佑必須要馬上解決這件事,表白是第一步,最壞的結果誰都不願意看到,但又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準備,總不能到最後他連一句喜歡都沒說出口。
陳天佑躺在床上開始把這些事從頭縷一縷,仔細回想胡家夫婦的態度,以他們那麼寵胡林到知道他被封印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就釋然這點來看,他們一定是知情的,那麼胡林被封印的原因就很值得探究了。
這個原因一定是很重要的,重要到能讓如此溺愛孩子的父母捨得把他封印起來。靈力受限,法力殘缺,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長大,陳天佑不相信父母寧願孩子這樣的長大也要把他封印起來。除非這個原因比一切都重要,除非,除非……陳天佑想到一件事,這事也許能說明點什麼也不一樣。
貓族很好找,街邊的這些流浪貓很快就帶著陳天佑找到了那個男生,那個的懷裡依然抱著那隻貓咪。貓咪見到陳天佑很高興,興奮的朝他揮動著小肉球爪子,男生握著他的爪子重新放回自己懷裡,貓咪不高興的撓了他一下,只從夾克裡露出頭。
陳天佑送上來的時候買的那些貓糧和營養品,小貓咪激動的喵喵叫,男生卻不伸手去接,反而有些生氣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來找我們有事嗎?”
陳天佑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又不得不開口問,思索了一下說:“確實是有求於你,我記得這隻貓咪是被封印了法力,當時你沒有表示任何的震驚而是很坦然的說知道這事,我……我只是想問,他為什麼會被封印?”
話音落就看到男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指著門讓他出去,“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帶上你的東西從這門裡出去。”
男孩對這件事諱莫如深,越是這樣陳天佑就越覺得這就是自己要的答案。放軟了聲音請求道:“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幫助,因為撿到貓咪的男孩也同樣被封印了,我不知道該去求助誰,唯一能想到有相同經歷的只有你們了,還請你們幫幫我吧!”
貓咪仰著臉看男生,小爪子在男生胸口撓了撓,男生只說了一句話:“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一道血符相聯絡?”多了再不肯說,而他說的恰恰是這件事的關鍵,陳天佑當然也聽出來了。不再好刨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