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都不會扯。
易洛迦這樣想著,嘴上卻道:“不勞我王費心了。”
“哼。”易濤瞪著他,“病都好了?”
“承蒙我王掛念。好多了。”
易濤乾巴巴地說:“……那就好。”
頓了一會兒,又慢慢道:“……蘭城戰場出事了,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開新坑……這是某隻悲催的強迫症,於是廣告之。
依舊現耽,不怎麼會花心思的一篇,親們可以來戳一下:
21
21、剿殺 。。。
易洛迦一驚,抬眼望向易濤:“什麼?”
“蘭城出事了。”易濤低緩地說,“前天酉時接到的急報,邊關的軍隊都開始撤退,這仗沒飯再打下去了。”
“撤退?為什麼?只是一座小小的商業城市而已,我們前後派去計程車兵加起來有五十萬!掃平一個小國都夠了,更何況區區蘭城!”易洛迦擰起眉頭,“林瑞哲他在開什麼玩笑!”
“這件事不怪他。”易濤嘆了口氣,目光越過易洛迦,落到窗外清澈明朗的高天上,“天不佑我易北啊……”
易洛迦看著王上深邃的眸子,半晌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易濤回頭凝視著他,末了輕聲說,“蘭城爆發了春寒病。”
即便冷靜如易洛迦,表情也在一瞬間僵住了。
春寒病是這片大陸上非常可怕的一種疫病,起病原因尚且不明,但通常都發生在乍暖還寒的早春時節,它既能夠在人和人之間傳染,也能透過南飛的侯鳥傳染。
這種病非常致命,控制不當的時候整座城的人都會死光,所以易洛迦一聽到這名字就變了臉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孤王已經允准他們回來了。”易濤說,“雖說林瑞哲帶回的都是未被感染的兵卒,可孤王心裡就是很亂,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王上,還是讓臣去各醫館購置些藥物,熬好後統一施發給城裡百姓,讓他們防患於未然吧?”
“這倒不需要。”易濤搖了搖頭,“孤王來,是想提醒你,你舊病處愈,身體還很虛,蘭城爆發了春寒病,易北自然也得小心為上。你多喝些藥,補一補體力,不要再有閃失了。”
“是。”
頓了頓,易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嘴角又微微繃緊:“那個蘇越……在你這裡過得好像還挺好的,是不是?”
“……”
見易洛迦默不作聲,易濤冷哼了一下,閉了閉眼睛:“他殺了孤王的妹妹,這筆帳,孤王還沒跟他算呢。”
“我王……”
易濤危險地眯起眸子,像是在說給易洛迦聽,又像是喃喃自語:“……沒關係,等時候到了,孤王會讓他把欠的東西,一樣一樣都還回來……”
約摸過了有十餘天,遠征蘭城的軍隊終於浩浩湯湯地進了帝都的城門。但這一次,馳名大陸的易北勁旅並沒有給翹首企盼的易北子民帶來驕傲和榮耀。
沒有攻下蘭城。
五十萬軍隊沒有攻下一座彈丸之城。最後竟因為一場疫病而不了了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在易濤並沒有怪罪下來,他把這歸咎於天災,是不可抗拒的。
他甚至還在城門口設宴為遠征軍士們洗塵接風。林瑞哲看到王上手裡的酒杯時,驀然就跪了下來,頭低低埋下。
愧疚。愧不能當。
背後殘剩的幾十萬士兵陸陸續續跪了下來,金屬鎧甲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易洛迦站在後面隨迎大臣的列隊裡,默不作聲地望去,破曉時分還瀰漫著淡淡的寒霧,青灰色的天空好像一瀉凜冽的湖水,流過天際,流過原野,最後流進王城。
密密麻麻的青灰色甲士,還有青灰色的旌旗,繡著易北的蒼狼圖騰,茫茫一片,數也數不清楚。
“……”易洛迦捏緊了拳頭,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林瑞哲身上,他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讓他非常不安的想法正在不可遏制地萌發了出來。
這天中午,易洛迦回府之後,難得沒有和蘇越拌嘴,就乖乖把藥喝了下去,而蘇越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冷嘲熱諷幾句。
他們都各懷心事。
蘇越抿著薄唇,儘量按捺住嘴角弧度的上揚。林瑞哲回來了,這當然再好不過,他才不會去在乎死了多少人,仗有沒有打贏。
他只在乎,易北的護國大將軍是不是毫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