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房,抓來花臉老頭,速度止血包紮。
扭著小屁股張望的小壯壯,似乎認出霸佔了他爹床的男人是誰了,身體直往前撲,但另一隻揪著祝痕頭髮的手越揪越緊,就是不肯放開。
祝痕疼的差點冒淚花,立刻沉下臉,將小壯壯往上提了提,眼對眼地低喝,“鬆手,睡覺。”
小壯壯茫然又無辜的眼睛眨眨,改抓頭髮為摟脖子,撒嬌般地蹭了蹭祝痕的臉頰,然後望向韶冬,還想著要過去。
這固執勁,極像當年的祝痕。
顧凜看在眼裡,默默地摸摸鼻子,退了出去。那十年裡見過祝痕的銳氣,也見過他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固執。
偏偏有人吃這一套,沒了還後悔,要追回來。
顧凜笑了笑,將所有的侍衛都趕了出去,不許他們現身,心中感嘆著,“接下來,只要韶冬臉皮夠厚就行了。”
☆、第二十五章
小傢伙三個多月了,胖乎乎,軟綿綿,渾身上下都泛著嬌貴的水光。包裹在小紅襖內,就像一隻滿帶喜氣的白胖湯圓。
站在一旁的吉利被這麼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瞟過,心裡不停地喊著祖宗,希望陛下趕緊醒來,好讓他也能湊近看看。
韶冬被顧凜接二連三地下黑手,看上去傷勢比生的病還嚴重,按祝痕的想法就是趁著韶冬昏迷,包紮好了就把他扔出去。
花臉老頭似乎也是這個想法,前所未有地認真,表情也十分凝重。三個月裡,他見祝痕去意甚堅,避開陛下的耳目,悄悄地佈置了出宮的方式,等待時機。
他認為這對姐弟與小韶臻始終是陛下的禍患,非除不可,也絕不能讓祝痕帶著韶臻安全地離開這裡。本來在祝痕生產的那一次,就算好了一切,讓兩姐弟連帶孩子一起同歸於盡。
誰知,祝傾那娘們太無用,為了空有名頭的東西,放棄了殺死祝痕及腹中小孩的絕佳時機,他沒有辦法,只好露出讓祝痕失憶的破綻,讓祝痕在提防他的同時,又不得不用他。
因為只有他不希望祝痕與陛下在一起,比那些密密麻麻的護衛可用。
他也算準了三個月過去,已經沒有任何事能讓陛下分心了,一邊利用御醫的身份行走後宮,對關在佛堂終身不得出的祝傾煽風點火。一邊又留下小小的線索,將小皇子的死直指祝傾。
就等兩人殺心四起,你死我活。
本來今天的後半夜,他已經佈置好引祝傾潛入冷宮,又讓韶臻哭鬧,在仇恨已醞釀足夠的時候,雙方直接對上……
花臉老頭擦擦額上冒出來的汗水,淡定地看著一旁的吉利,“額頭上的傷,本來養養就夠了,但傷寒的有些嚴重,我這裡藥材不太夠,還是抬回去治比較好。”
“藥材不夠還不簡單,吉利這就派人去取。”
“取錯了不耽誤事嗎?還不如我跟著一道去。我都不嫌跑一趟麻煩,你這個伺候陛下的還嫌麻煩?”
吉利為難地看了眼依舊沒醒來的陛下,又看了眼祝痕及小太子,無精打采地點點頭。
不過他還是試著求了句,“祝公子,陛下極為惦念您和小太子,如果醒來時能見到你們倆就最好不過了。”
他見祝痕全當沒聽見,拍了拍小太子,讓小太子老實點後抬腳就走,完全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看了眼陛下失血過多的臉色,咬咬牙,一把扯住祝痕的袖角,膝蓋一彎,就這麼直直地跪下。
“如果祝公子對吉利還算放心,能不能將小太子交由吉利照料一會?讓陛下看一眼就行。”
祝痕扯扯袖子,被抓的太緊一下扯不出,懷裡的小壯壯還以為在和他玩,小屁股扭的更歡,咯咯笑著直往吉利頭頂撲。
吉利雙眼頓時變得賊亮,全是壓不住的喜意,試著握了握小太子探過來的小手。
軟軟的,糯糯的,真像白湯圓。他挺挺胸膛,認真嚴肅,“祝公子,吉利會用生命來保護小太子的,除了陛下,誰也不讓靠近!”
祝痕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想要要回小壯壯就讓他自己開口來對我說,我說今天他整這麼一出是幹嘛的。慢走不送,不然你就等著你的陛下醒不過來吧。”
話說到這份上,吉利也不敢再往下說,就怕誤會更深,回頭陛下宰了他都不夠。不清不願地拆了扇門板,垂頭喪氣帶著久久不醒的陛下,出了冷宮。
也不知道這次出來後,陛下還要花多少心思才能進去。不過想想祝公子的話,其實他也算心疼陛下,不然不會勸他儘早離開去治療。
都有了孩子,相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