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趟花臉老頭的藥爐,將裡面的藥翻了個底朝天,也不管花臉老頭回來後會不會找他算賬。
找出幾枚奇奇怪怪,又綠的發黑的搓泥小藥丸,他還沒這種顏色的,就順手拿走。
剛要出藥爐,忽然想到花臉老頭與侍衛的關係總是很好,或許這裡面還有花臉老頭的人,正好可以試試。
一腳踹翻藥爐,又推翻擱藥瓶子的架子,嘴裡還大喊著,“有蛇,有蛇,有蛇啊啊啊~~~”
頓時所有的侍衛都往祝痕大喊的方向跑,跑的快的一把拎出喊的快沒魂的祝痕,跑的慢的也將藥爐緊緊圍起來,嚴陣以待。
祝痕半垂著眼瞼,裝成後怕的樣子,數了數人數,少了個,又細細地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
其他人都看不出什麼,也十分相信祝痕,一遍沒翻到蛇就翻第二遍,幾個人沒找到就再換人找,折騰的就差掀掉頭頂的瓦片了。
直到有侍衛提出要擴大範圍尋找時,最後個趕到的王前竟然控制不住臉部表情,駭怕的面目猙獰,一副隨時要拔刀拼命的樣子。
慢慢回過味來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王前的異常,一人在前面調侃王前膽小竟然怕蛇,一人往後去制住他。
王前的武功再高也敵不過群毆,很快被制住,祝痕觀察到現在也猜的差不多了,讓人去臥室檢視檢視有沒有不該出現在那的人或是蛇……
果然他的臥室裡藏著個侍衛,自己人,被蛇咬了口,花臉老頭不在,眼見就沒救了。
祝痕沒有說話,聽著侍衛頭子的分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人大概是聽到祝痕喊有蛇,以為敗露了,肯定慌張,結果放蛇放成被蛇反咬一口。
侍衛頭子提議將整個冷宮都搜一遍,祝痕搖搖頭。如果是祝傾,她只要命,不會做多餘的事。如果是花臉老頭,那更簡單了,他只需要等花臉老頭將祝傾算計過來就行了。
祝痕吩咐侍衛頭子,讓他去找花臉老頭,不需要多說,只問拔蛇毒的藥藏哪了。
侍衛頭子無奈地看了眼早就被翻個底朝天的藥爐,總算明白過來祝痕是在幹嗎了,嘴角抽抽,心疼的要命還是點頭去辦事。
這裡還在吩咐,祝傾已經一腳踹進門來,惡狠狠地盯住祝痕道:“果真是妖孽,怎麼弄也弄不死的妖孽。不過你也別得意,看看那邊。”
祝痕順著燈籠的光火往祝傾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有人拿箭指著遠處的小壯壯,眼前一黑,嘴巴張張,沒有聲音。
小壯壯依稀是趴在小嬌嬌的背上的,還有笑聲傳來。小嬌嬌則弓著身子看向這邊,一爪又一爪地刨著樹幹……
☆、第二十七章
祝傾笑著走向祝痕,護衛想攔還是被祝傾一把推開,“天冷,蛇不太好抓,費了我好一番功夫。”
她歪頭瞧了眼之前被毒蛇毒死的護衛,嘖嘖數聲,“真毒,太毒了,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你要是笨一點,他就不會被你害死了。對了,我現在要是給把匕首你,你是會殺了這些每天護衛你的,還是任由……”
祝痕任由祝傾得瑟,捏緊了之前順的藥丸,默默數著祝傾的腳步,‘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祝傾見祝痕白汗直冒,嘴皮抖個不停,又是一笑。被關了這麼久的佛堂,心中早就嫉恨沖天,整個人乾乾瘦瘦,笑容已經遮不住眼裡的惡毒。
不過腦子還算清楚,她要在這裡慢慢地將祝痕折磨死,弄死今晚的知情者,至於小太子,留著的用處比弄死大的多。她還想靠著小太子重新出了那該死的佛堂!
“今天真是意外,本來是要射死那畜生為上次的事出氣的,竟然買一賠小。忽然想起來,傻弟弟你似乎還沒沾過血?要不今兒試試?反正這些護衛都不中用,不如都殺了,姐姐給你換一批?”
護衛騷動了下,很快安靜下來,有人悄悄地挪步往大門的反方向走。
祝傾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人已經沒跑了,也別想通風報信。就算你們活著出去,情深的陛下要是知道他兒子,他迷戀的賤人因你們而死,怕是會死的更慘。小心連累家人哦。”
此話一出,異動的護衛都停下腳步,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
祝痕沒有關注任何事,一錯不錯地看著祝傾。見她忽然停下的腳步,眼珠子亂轉著想主意,心中滿是絕望。閉上眼睛定定神,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等到機會去控制祝傾。
祝傾沒有在意祝痕的目光,都到了這個時候,祝痕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興奮地接過宮女遞來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