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留在冷宮,不回去了……
這時的祝痕只覺得渾身上下滾燙的可怕,像塊正在燃燒的炭,自內部開始火熱,又無力自救,而昏昏沉沉的腦子竟然在馬不停歇地做著夢。
一夢十年初見時。
夢境很美,就算是寒冬臘月也總是帶著最明媚的日光,將所有人的面容全都暈染出一圈圈暖光。
穿的圓滾滾,頭頂金冠的小祝痕機靈地避開王府裡的僕從與跟隨,費力地爬上了一座靠近外牆的假山,雄糾糾氣昂昂地昂首遠眺,又毫無所查地就用蹭的漆黑的雙手撓了撓臉,沒一會,圓嘟嘟的臉上只剩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烏溜大眼還算乾淨。
站累了,他也不爬下假山,就一屁股墩地坐了下來,迎著熱乎乎的日光,越來越困,眼睛一眯就這麼蜷在假山頂,睡著了,當然就算聽見一大群人找他時惶急呼喚,也當沒聽見。
直到被曬得滾燙的臉頰感到一陣舒服的冰涼,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一隻眼,一看是個頭梳雙髻的小丫頭,神情怯懦,瘦小泛青的手眨眼間就收了回去。他頓時明白過來,之前的冰涼來自這個小丫頭的手。
他以為是王府裡的小丫鬟,沒看清相貌,瞥了眼對方單薄陳舊的衣著,很快閉回了眼。也沒在意這個突兀地出現在面前的小傢伙,衣飾完全沒有王府下人的光鮮,反而像個乾淨的小乞兒。
他要的只是之前感到的那一陣冰涼,只是隨著他醒來,冰涼似乎不準備再放過來,便不悅皺起眉,不滿地冷哼的一聲。
久等不到,他只好再次睜眼,一把抓住那雙冰冰涼的手,不顧小丫鬟微弱的掙扎,直接往臉上按。見對方雖然膽怯,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願,舒心地再次昏沉沉地睡去。
等他醒來時,躺的地方已經換成了他皇叔的床榻,嘴裡苦澀的要命,似乎剛被灌了藥,而皇叔的臉陰沉的能滴水。不等祝痕縮脖子,立馬就收到一份來自皇叔的毫不留情的胖揍。
說也挺奏效的,小祝痕在冬天裡的假山上睡了一天,找到時已經燒的迷迷糊糊,胡話瞎話滿天飛。被這麼一頓揍,鬼哭狼嚎後竟然渾身大汗淋漓,本該吃藥一個月才能見好,竟然三天就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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