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看的禮儀官心驚肉跳,不知道是該喊禮畢,還是該讓人來攙扶祝傾,只好看向新帝。

但新帝似乎沒有處理這件事的意願,冰冷地看著剛出爐的元后不要命地磕頭。

禮儀官擦著汗,惶恐地看向外圍,從表情看,沒有一人打算為元后說情,似乎都在等著新帝的震怒,最好現在就休了元后。

汗水很快糊住了禮儀官的眼睛,在那麼一眨中,似乎看到有個人影動了動,但等他抬手擦乾汗水時,原地的人影似乎不見了。

那個位置站的是誰?禮儀官想了半天,直到看到新帝終於扶起渾身震顫的元后,攜手一道回鸞和宮完成最後的合衾禮時,他才恍然大悟,似乎是與新帝關係最好的顧凜,顧少將軍不見了……

禮儀官轉身跟隨之前,隱晦地掃了圈四周,再次確認,顧少將軍確實不見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顧少將軍是朝堂上唯一對娶前朝公主作為元后這件事的沉默者,也算是全了十來年與新帝的少時情義,但就這麼走了,是幾個意思?不會是準備暗殺新元后吧?

還有最後的合衾禮等著禮儀官,他睜大眼睛,嚥了咽口水,半天都收不回鼓譟的心,但也只能擦擦汗水,雙股戰戰地咬牙跟上。

果不其然,合衾禮才做了一半就出事了,雖然不是暗殺那種糟糕要命的事,但依舊要命。

因為新帝眼神冷厲地丟下元后,一夜都不曾回來。

天光將透不透時,禮儀官終於聽到了新元后的釋放令,“不用守著了,下去吧。”

這聲依舊平和溫婉的語調瞬間救回禮儀官的一條小命,他連滾帶爬地爬出去,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新元后。

只看到一雙擱在大紅喜服外的手,泛著玉質的光澤,顯得放鬆,完全沒有苦等一夜,沒有洞房的羞辱與憤怒,似乎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禮儀官心中猛地一凜,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又站了一夜,那一眼中,總讓他有種可怕的錯覺,鋪天蓋地的紅色似乎化成正在緩緩流動的濃稠血液,流向唯一露在外面那雙手。

而那雙手看上去依舊氣息乾淨,纖纖弱弱……

☆、第三章

韶冬眼中的祝傾從來不是隨風搖曳,楚楚可憐地等待良人來攀折的花枝。已有心理準備的他抬眉示意禮儀官繼續主持合衾禮,完全沒當外邊的喧鬧聲是個事。

可惜打斷這一切的反而是祝傾的貼身宮女,她慌里慌張地衝過韶冬安排的守衛,闖了進來,還大聲嚷嚷。

韶冬不帶絲毫波瀾地看向站立在旁的祝傾,忽然勾嘴一笑,手腳輕緩地將還披著蓋頭的祝傾扶到床榻邊緣,讓她坐下,還細心地替她理了理晃歪了的壓裙玉掛。

站直前,他側身傾向祝傾,輕聲說了句,“抱歉,孤必須去處理你弟弟的事了。合衾禮雖然未成,但你依舊是拿著風印玉碟的元后。”

看見祝傾露在外面的手指猛地一彈,又快速放鬆下來,才沉下臉,讓祝傾的貼身宮女帶路,顯得怒氣勃發,神色極為壓抑。

前往冷宮的路上,韶冬知道了顧凜的去向,原來元后大典還沒完成,少將軍就不見了,最後還慌里慌張地自己給自己一份差事,去外地收糧了。

韶冬輕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轉了轉脖頸。

進入祝痕臥房前,他抬手示意,脫去最外層的繁重禮服與冠冕,只穿著內束軟綢腰帶的緊身禮袍,渾身放鬆地踱步進去。

大概就連本該正與他洞房了的祝傾都沒見過他現在衣冠不齊的摸樣:順服而又緊貼著他肌肉的禮袍顯得他上身肌肉流暢,時而顯露的雙腿,修長並張弛有力。

男性在私人空間才會顯露的魅力,在這一刻毫無顧忌地對外擴散著。原本還想當場發難的宮人見韶冬這幅作態,全都都閉嘴不語,沒人敢去觸範新帝。

當韶冬見到床榻上的祝痕,原本淡定的眸光猛地一僵,揉了揉眉心後檢視起房內的一切。不該有的東西一件都沒有,看來是被毀屍滅跡了。

站立在察覺不到任何情況的祝痕面前,慢慢地掃視著他身上的痕跡,一絲一毫也沒放過……

韶冬以為祝傾或許會對自己狠,但沒想到會用這種自己也討不到好的方式來驅逐祝痕,還搭上了最應該完成的合衾禮。幸好祝痕沒被怎麼樣,不然他不知道是該去毀了祝痕,還是連同祝傾一起毀了。

不過,既然祝傾不要合衾禮了,韶冬也不會上趕著非要塞給她。之前默許她營造的他對她的深情,也只是對他妨礙不大而已。

所以,今夜他順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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