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瞬間沉下,恍如佈滿了陰霾之氣:“多謝殿下好意,臣下婚事不敢驚擾皇上”果然,這宮弈棋只是對自己無心而已。
被他回絕,宮弈棋愣在原地,左羽少卻在此時垂了眸,看向一旁的李茗霜:“李姑娘正巧在下有事尋你”音落抬眸看了宮弈棋一眼,左羽少抱拳續道:“臣下與李姑娘還有些事要談,便先行告退了”聲落不等宮弈棋有何迴音,左羽少卻是舉了步,朝自己院落行步。
宮弈棋站在原地,看李茗霜那怯怯跟他身後的樣子,眨了眨眼,這才突然出聲:“鶴望,我們回去”
鶴望皺眉看他,眸色有些不解:“殿下不是要找左羽少?現在怎麼……”話沒說話,宮弈棋已經兀然轉身朝著園路踏了回去。
鶴望皺眉,回首看了一眼左羽少的院落,雙眼帶了幾分戾氣的微微一眯,這才轉了身跟上前去。
在護國院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眨個眼,很快了便滿了三月時日,本事寧靜的夜,卻偏於這樣的時候透著不太安分的氣息,被人輕輕推開的門,只瞧見一條黑影行動敏捷得來了床榻邊上,黑色的面巾折住他的半張容顏,只露出了一雙帶著幾分戾氣的眸,伸出的手輕輕撩起窗簾,見榻上的人影沒有動靜,揚手揮了手裡的劍,猛然一揮就朝著床榻劈去。
蹭!
刺耳的聲響,清晰的從榻上傳來,那人怔住,定驚一看,只見榻上猛然翻身而起的居然是那一身白衣的左羽少,雙眉一擰,猛然扯落了帳簾,那人閃身越開,左羽少見他身影想要逃離,抓了手裡的劍緊追不放的纏了上去,兩人的影子在屋裡糾纏打鬥,木桌木椅全都在劫難逃的化了粉碎。
兵器碰撞的聲響在屋裡迴盪不散,有人破門而出,是宮南厲拿了兵刃從門外衝了進來,與左羽少的聯手,兩人圍擊一人,揮出的劍影讓人雙眼有些繚亂,見他出了破綻,左羽少眸光一凜,拿了長劍就打算朝他身上刺去,不想那人閃身避開,劍身劃破了他的手臂,那人反手一把握住受傷的手,側眸看了那圍擊自己的兩人,在轉身欲想破了屋頂而出之時,左羽少的眸卻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眸光一沉,赫然想起了年前那個曾經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刺客,而此時那人卻已經從屋頂飛躍而出,磚瓦砸落下來碎了一地,左羽少與宮南厲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第零六十章:還是不保
打鬥停歇,宮南厲立在屋頂,回首看了一眼那一身白衣衣玦翻飛的人:“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收了長劍,左羽少擰眉看他,兩人目光一個交匯,同時飛躍下了屋頂。
褐色的眸,看著寂靜無人的四周,想著今夜那人,宮南厲有些不解了:“你怎麼知道這幾日的晚上會有人想對李茗霜不利?“
左羽少垂眸看他一眼,輕輕回了兩字:“猜的”
“……”宮南厲有些無語:“你還真能猜,不過到也不枉費我陪你在這埋伏了這麼多夜”
“可惜,還是讓他跑了”左羽少嘆息,雙眉一擰突然想到什麼扭頭朝宮南厲看去:“宮桌莨的那些同黨,你確定你的清理的乾乾淨淨了?”
“有些人除不得那是我朝官員,除了他們大燕朝會有動盪,但自王叔死後父皇將望京弄了底朝天,那些人也安分起來,其他的人該清理的我都清理了”
“有沒有遺漏了什麼人?”
聽左羽少這話,宮南厲認真皺眉想了想才答道:“沒有”
看宮南厲拿篤定的樣子,左羽少垂下了眸,微微擰眉,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宮南厲也皺眉了:“你發現了什麼?”
左羽少抬眸看他:“今夜的刺客,若是不出錯的話,年前曾在宮外擊殺過弈棋……”只是,回首當時情形,若對方的目標真是宮弈棋,那麼在宮弈棋不顧安危赫然衝到自己身後的之時,他明明有機會可以得手,卻硬生生得停了下來……而對自己則是毫不留情?
宮南厲皺眉,眸色有些困惑:“你怎如此肯定?”
“他握劍的手臂曾經被我刺傷過”到現在左羽少都還記得,他手裡的劍,曾經刺穿了那人的手掌,在手上開了個很深的傷口。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現在就在我們身邊了”漏網之魚,只怕會將一池春水攪的翻天覆地。
聞言,左羽少雙眉緊擰成團,這一點他又豈會不知,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那人能不能安然無恙……
迷濛的睜開雙眼,雙手撐在床面,起身想要坐起,身體卻有些乏力,微微凸起的小腹,讓他行動在不知不覺間有些有些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