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人身後。
“天氣入秋不久,氣候忽冷忽熱殿下還是小心自己身體為好”
墨玉的眸垂下,看了一眼那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放鬆了身體正想朝後靠去,卻聽得耳邊的聲音響起,宮弈棋微微一怔,扭頭朝後看去,見這人是誰,有些脫口而出的問道:“怎麼是你?”
“這屋裡除了屬下便無他人,殿下以為還能有誰?”
“左羽少呢?”脫口而出的名字讓宮弈棋瞬間怔在原地。微微垂下了眸,腦海裡面突然響起了前些日子左羽少對自己說的話。
——你若真想落了這孩子,不顧自己性命,我隨你,只是你記住,我與你的交易到此為止,這是你說的,交易結束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既然要斷,那不如斷得乾乾淨淨——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當真是斷的乾乾淨淨……
可是,白讚的手輕輕摸向自己的腰腹,宮弈棋微微擰了眉,這個孩子現在還在他的腹中,那麼左羽少就沒有理由不出現在自己面前。
放下手裡的毛筆,宮弈棋轉身直接踏步朝外走去,鶴望看他的背影微微擰了擰眉:“殿下要去何處?”
“找左羽少”這些日子,鶴望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他高興得幾乎忘了另一個人,今日卻不知怎得,竟想起了這個人,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人應該是陪在他的身邊才對。
聽他的話,鶴望錯步上前將他攔住:“屬下讓秦笥去將他喚來即可,殿下還是在屋裡歇著吧”
“不用”淡淡的拂了鶴望的話,宮弈棋舉步前去,伸手拉開房門,屋外的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眸低的光華,看不透他心裡在思量什麼,朝前行去的步子有些緩慢,被壓制住的病情,一路遙遙走來,身體都不曾出現過半分不適,墨玉的眸微微一抬,看向前面的院落,腦海裡面突然想起了許久以前曾聽過的話。
——不過也就區區百步,你卻已經無力再走,皇家的路那麼長,就你弱柳的身子,你能走到及時?——
這麼熟悉的話,是誰說的?
微微擰了擰眉,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那夜的情景。
——你說我毀了你的計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計劃亂了可以重新再定,棋盤亂了也可以重新再下,只是這人命沒了,是沒有辦法重來的,要是哪天你真的一睡不起,任你棋下得再好,也只是一盤廢棋而已——
想起來了,說這話的人是……左羽少……
墨玉的眸,看清了回憶中那人的容顏,朝前行去的步子才剛頓下,回了神,只瞧見前方的院口,一名女子來回走動的身影。
擰了擰眉,宮弈棋錯步上前,當下便認出了對方是誰:“李茗霜?”又是這個女人?
“民女參見殿下”被人點了名,李茗霜兀然回首,見那人是誰,面色一白,雙腿一曲就朝地面跪了下去。
看李茗霜那副嬌弱之像,宮弈棋淡淡蹩了眉:“你怎會在此?”這個女人兩年前他也見過一次,他還用這個人來試過燕帝,結果差點惹了大事,忘記怕是不可能了。
“民女……民女是……是來這找左公子的……”
聽她也是來找左羽少,宮弈棋伸手虛抬一把:“起來說話”
抬眸怯怯看他一眼,李茗霜微微低著腦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得宮弈棋問道:“你找左羽少何事?”
“民女曾……曾聽言左公子談過他心儀之人身體不適,所以……”話沒說完,李茗霜眸光一抬,看見了宮弈棋身後那那緩步而來卻一時有些怔住的人,面色惹了笑意,李茗霜舉步直接朝著那人疾步而去:“左公子,原來你在這”
垂了眸,看眼李茗霜,眸光再次一錯,左羽少卻是雙手抱拳:“臣見過三殿下”
宮弈棋回身,看他那疏離淡漠的樣子,微微蹩了蹩眉:“你有心儀之人?”
聽他這麼一問,左羽少微微一怔,眸光一錯,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片刻吐了兩字:“是的”
“本宮可認識此人?”
左羽少抬眸,筆直地看進他的眼中:“認得”
宮弈棋得言微微一怔,繼而嘴角掛笑,朝他走了兩步:“可要本宮讓父皇下旨為你二人指婚?”不對,他來這裡找左羽少不是要給他指婚當紅人的,而是……而是……
他來這裡找左羽少做什麼?
悶在原地,對於心裡的自問,一時間他居然找不到答案,忘記了自己來這裡找左羽少想做什麼。
得他之言,左羽少擰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