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戟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少爺的。”
方越笙滿意了,在凌戟的攙扶上下了自己的馬,又向凌戟道:“你就在這裡安心住著,養好傷再走。我會讓人幫你置辦好行李的。”說完又摸了摸自己腰間,解下錢袋扔給凌戟。
“這些銀錢你先拿著用,我讓人再給你送來。”
凌戟接過錢袋,仔細收好,笑著看向方越笙:“我知道了。少爺還有什麼要交待?”
方越笙又想了想,這才道:“沒有了。你好生養傷,我會再來看你的。”
方越笙正要離開,凌戟卻突然叫住了他。
“笙兒。”
方越笙臉一紅,回頭道:“幹……幹嘛。”
凌戟走上前來,拉住韁繩,抬頭看著他道:“笙兒,不要成親,等我回來。”
方越笙紅著臉道:“關你什麼事?!”
凌戟卻只是認真地看著他。
“笙兒。”
方越笙越發侷促起來,剛才叮囑凌戟的那番從容全部消失不見。
凌戟卻不願意放過他,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你囉嗦。我什麼時候要成親了?!”方越笙微慍道,“又不認識的女人,誰要娶?”
“認識的就可以了?”凌戟道,“可以娶她,可以像我親你那樣親她?”
“才不會,太噁心。”方越笙一臉嫌棄地道。
凌戟終於笑了,放開方越笙的馬,退開一步。
方越笙躊躇了片刻,看向凌戟道:“沒有別的事了?”
凌戟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回府了?”
見凌戟再沒有別的事,方越笙按捺下心裡的那點淡淡的不安與不捨,打馬往外走去。
一夜沒睡的方侯爺聽聞下人回稟,說世子是早晨從凌戟院子裡出來的,一時間暴跳如雷。
“賊子!不要臉,太不要臉了!”方侯爺來回踱步,氣得連連罵道,“來人!看著世子,罰他閉門思過,不准他再出門!”
方越笙一回來,就被管家帶著下人連哄帶騙地送回了清鴻院,幾個人高馬大的護院往院子四周一守,方越笙再想出去就不能了。
自然他與凌戟約定的那些準備行李再去看望之事,全都實現不了了。
半月之後,凌戟臨時借住的院落裡,林玄英坐在桌子上,看著凌戟道:“這兩天就要出發了?準備好去哪裡了?”
“建州沿海之地,海盜猖獗,正是用人之際。”凌戟道。
“你又不熟悉海戰。”林玄英挑眉道,“北疆亦是不太平,關外蠻族牧民屢屢騷擾邊民,豈不正是你施展身手的好去處?為何要去建州?”
“佟老將軍在建州,北疆是許家的地盤。”凌戟斂眉道,“許如信向來對我敵意不淺,不只是世家子弟的意氣之爭,我不能不防著許家。我現在也沒有時間與在北疆駐守的許侯爺糾纏。”
“可你又不願意去見佟老將軍。”林玄英道,“有佟老將軍相助,你豈不是可以省下很多力氣。”
“我自有打算。”凌戟道。
林玄英見他不打算解釋,也不再繼續深問,只是端起那隻粗糙的茶碗來,像品什麼頂級好茶一樣慢慢細品。
果然凌戟又道:“玄英,我只有一事相托。我離京之後,還望你多多照顧方世子。”
“他是侯府世子,哪裡輪得到我來照顧?”林玄英笑道。
凌戟卻沒有一絲輕鬆:“朝堂之事瞬息萬變。”若不是危機迫在眉睫,他又豈能下定決心在此刻離京?
“我看你是關心則亂。方府現在穩穩當當,何來一絲危機可言?”林玄英道,見凌戟只是用他那雙墨黑的雙眼看著他,只能抬起手道,“好吧,好吧,我聽你的。萬一有什麼事,我一定護著你的小少爺。”
不管怎麼說方家都是世代勳貴,只要不是謀逆大罪,再大的罪過充其量也不過剝奪爵位貶為庶民。當今天下承平日久,這謀逆大罪也不是那麼好犯的。
凌戟見他應了,才施了一禮:“多謝玄英兄高義。”
林玄英也不客氣,結結實實地受了凌戟一禮,等他直起身來,才又摸著下巴道:“凌戟,男人是什麼滋味的?我便是想不明白,你怎麼就對那小少爺這麼死心踏地。雖說他長得好看,到底也是男兒身,一點胭粉味也沒有。*的有什麼意思。”
凌戟低眉斂目,端正地坐著:“玄英兄既然好奇,自己去試一試便知道。”
“哦,那趕早不如趕巧,不如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