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朕那裡還有我們的書信,這鳥擇良木而棲國師不會不懂吧?”
國師考慮了良久,終是拿起盟約粗粗看了一番,拿起一旁的筆簽下。
屋頂上的沈弈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切,眼睛直冒怒火,恨不得將國師當場捉拿,但雖看不到,卻也能感覺到這周圍暗伏的不僅只有自己,並且數量不在少數,若不是正好有顆樹枝垂到屋頂,正好將自己隱藏,即使自己今日穿著這一身夜行衣,也很容易被發現,如今只得恨恨的看著國師,只想著如何拿到這些證據好立即將他問罪。
卻見白使看著國師簽好字後,忽然話鋒一轉:“我倒是還有件事想問問國師。”
國師既已簽完盟約,倒也已緩和了一些方才的氣憤:“西豐皇但說無妨。”
白使一笑:“你們的蘇尚書大人可有婚配?”
此話一出,沈弈頓時眼睛眯起盯著白使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他果然是對蘇寒之動了心思!
國師微微皺眉:“似乎未曾聽說。”
白使頓時一喜:“太好了!”
國師卻是開口:“不過我勸西豐皇暫時不要打他的主意。”
白使不解:“這是為何?”
國師直截了當的回答:“不瞞西豐皇,吾皇早前便對蘇尚書心生愛慕。”
“哦?”白使顯得頗為,繼而皺眉說,“可是朕聽說雲沂皇已經有個極其寵愛的男寵,既然對蘇尚書是早前愛慕,想來如今已被男寵替代,朕決定去向雲沂皇開口要了蘇尚書。”
房頂上的沈弈緊緊的握了拳。
☆、探府受傷
“萬萬不可。”國師趕忙制止,“吾皇雖對男寵百般寵愛,但心裡卻對蘇尚書仍舊念念不忘。”
白使挑眉:“何以見得?若是仍舊愛慕,一國之君怎會完全不作為,並且朕之前提出讓蘇尚書陪同,他也未加阻止,朕看你是多慮了吧?”
國師卻是一聲冷笑:“我若不是親耳聽到,也不敢如此斷言。”
白使疑惑:“親耳聽到什麼?國師倒是說說看。”
國師面色一僵,昨日之事本就不打算提起,方才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西豐皇竟然窮追不捨,邊想著昨日之事,邊嘆息著這種事該如何開口。
昨日午後,臨時傳召了國師議政的雲沂皇正在漪瀾殿低頭批閱著奏摺,一聲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夭夜參見皇上。”
雲沂皇抬頭,只見眼前的人正單腿跪地,一手撐著地,另一隻手上端著一個冒著熱氣騰騰的碗,連忙開口:“快起,朕不是說過務虛行跪拜之禮嗎?”
地上的人立即眼角帶著笑起身:“謝皇上。”
雲沂皇盤算著國師將至,開口詢問:“怎麼?來找朕有事嗎?”
夭夜眼神一暗,略帶些抱怨:“夭夜如今只能有事才能來見皇上嗎?”
雲沂皇趕忙開口:“夭夜多慮了,只是幾日未見你,以為你忽然來找朕有什麼事。”
夭夜澀然一笑:“原來皇上知道已有幾日未召見夭夜了。”
雲沂皇一愣,那日白使公然提出讓蘇寒之陪同出遊,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自此後自己便有些心神不寧,也再無心思寵幸夭夜,想來他是有些怨尤了。
比起冷清的蘇寒之,夭夜一樣有一張絕色的面容,而且對自己火一般的熱情,不是不知道惜取眼前人,可就是無法將蘇寒之排除內心,心裡嘆息一聲:“朕這幾日國事繁重,疏忽了你,等朕忙過這一陣一定好好補償。”
夭夜這才一笑,將碗放置書桌之上:“這是我吩咐人煮的百合蓮子湯,皇上趁熱喝了吧?”
雲沂皇低頭一看,夭夜端碗的手微紅,很明顯是被碗所燙,心裡有些微微觸動,趕忙拉起夭夜的手:“以後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怎能燙壞了自己的手?”
夭夜嫵媚一笑,卻是將手抽出,走到雲沂皇身後,雙手搭上雲沂的雙肩輕捏:“皇上看,夭夜的手不是好好的?”
恰到好處的勁道讓雲沂皇全身一陣放鬆,不由閉起雙眼任由他動作,卻覺他的手從肩前下移在胸前來回遊離,乾渴了幾日的雲沂皇立即被這柔弱無骨的手撩撥的呼吸凌亂,眼睛微睜,強逼自己按住夭夜的手,沙啞著聲線說:“夭夜,朕今晚去找你,現在約了國師,朕方才交待過公公務虛通報,萬一他進來。。”
“皇上無需擔心。”夭夜魅惑的聲線響起,嘴唇在雲沂皇耳邊吐息如蘭,“御前公公既知我來,自然會讓國師在外等候片刻,皇上還擔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