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我是懶貓一隻嘛。”
敬修就去捏他的臉,“你也知道自己是隻懶貓?”
“先生是貓嗎?”
背後一個童音竄進來,敬修驀然怔住,回頭看見幾個年紀小的學生擠在門口,一個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看。敬修尷尬之極,也不知此刻是該收手還是作無常,倒是邢耘自己翻個身,趴在地上衝學生們笑。
“是說先生成日懶懶的,貓兒都是懶懶的,夏天、冬天,都懶懶的。”
“我家阿花就喜歡我揉它的臉,這樣,這樣,姚先生那樣。”
“我娘說,貓兒十年能長第二條尾巴,那是修成精了。再修,就能變人!”
說罷一個個仰脖子去瞄邢耘的屁股,邢耘“噗”一聲笑起來,敬修的臉色是難看極了。
“先生沒有尾巴吧?”
“先生衣裳穿得長,有也看不見。”
“貓兒會把尾巴捲起來藏在肚子下面。”
一個個眼睛跟著又轉,邢耘埋在地上大笑不止,敬修臉都要綠了。
“你們……這些是打哪兒聽來的志怪?”
邢耘笑著推他一把,“你跟小孩子認真什麼?”說著懶懶比出個貓爪的姿勢,衝門口幾個孩子叫了聲:“喵!”
幾個小童半驚半喜,邢耘爬起來坐端正了,招手叫他們進來說話。
“喜歡夫子是妖精嗎?”
孩子說:“妖精吃人!”
邢耘聽了就作勢要去咬,幾個孩子撲來滾去笑成一片。
“先生不吃我!”
“先生吃了我肚子要疼!”
邢耘撲住一個捏把臉,笑道:“那就是個小名兒,你們姚先生跟我開玩笑呢!我要是貓精,阿牛你就是小牛精,水生是小魚精,你們狗蛋哥就是小狗精!”
被捏了的孩子笑嘻嘻撒嬌,又問:“那姚先生是什麼?”
“他呀,”邢耘瞥人一眼,掩嘴神秘道:“我只告訴你們,可不許讓他知道了!他這家夥是塊木頭精!”
“怎麼是木頭?”
“嗨,你們姚先生是遊俠!!不是木頭變的,怎麼不怕打?不信你們打他試試!你們手打疼了他還那麼端端正正的。”
敬修皺眉,孩子們一窩蜂撲過來,敬修又抱又躲,那始做蛹的壞人揚眉捋順了一把頭髮,端起西瓜丟下屋子裡亂哄哄一地人,閒庭信步出去考年紀大些的學生背書去了。
一陣鬧完西瓜也吃了背書的也背了,兩個人送了學生們出竹林,末了相伴慢悠悠回家。
“就你會鬧。”敬修說著揉肩膀。
“喲,真打疼你了?”
敬修橫他一眼,抓住他手搭自己肩上。“不疼,你讓他們撲在下面踩試試?”
邢耘“噗哧”笑,自去幫敬修揉肩。“打疼了我賠罪,行了吧?”
“哦?”敬修合手攏住他的腰,“說說,你怎麼個賠罪法?”
邢耘貼在他身上柔柔輕聲:“你想怎樣就怎樣。你哪裡疼我就替你揉哪裡,揉順揉平揉到你滿意,好不好?”
淡淡幽香沁人心肺,敬修身體一熱,抱住邢耘壓到竹林下,解開他衣衫,火熱的吻便烙上身來。
邢耘握住竹竿咻咻喘氣,敬修抬高他腿,舌尖順著下腹往下爬,一直滑到私密深處,點點深入滋潤。
邢耘心跳得厲害,勉強吸口氣道:“你不用這樣……”
“不想你受傷。”
“沒事的,我習慣了。你……你進來!”
敬修不聽他的,依舊耐心去做潤滑。邢耘被他撩撥得身如火焚,纏住他低聲罵一句:“木頭!”
敬修把住他臀瓣往上一抬,“嫌我木頭,叫你知道這塊木頭惹不得!”
邢耘驚呼一聲,抓著竹竿的手鬆了,呢喃隨了流水。
二十三、閒趣無憂
中秋小村裡極是熱鬧,家家戶戶做芋頭鴨子蒸月餅,又開了新釀的桂花釀。今年村裡有了教書先生,孩子受了教育開始識字,更加歡喜。一早就派人去竹樓催請,接了先生一家三人進村,還特地放炮表示歡迎。
邢耘周全,提前跟初兒做了好些江南口味的桂花蜜餅作為拜節的禮物,每家送上一點,老人孩子嚐個新鮮,略表一份心意。雖然家家都來請,中午還是在老羊家吃了飯。午後去街上逛逛,因為節氣的關係,當天也有應時趕集,比往常熱鬧許多。村口空地上已經紮好了二十七人舞的大草龍,一條線擺直了只等月起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