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小說:雲崖書 作者:圈圈

“是啊。”邢耘笑著偏個頭,一吻落在敬修唇上。

敬修怔了怔。邢耘湊到他耳邊:“不是我貧嘴。如今我真就是這樣的人。你若不想就不要招我。我可不是……”

話不說完敬修拉住邢耘往下一拽,唇舌封了口。

毛筆從桌上滾下去,一行墨跡傾斜。邢耘頓了一剎,敬修摟住他的腰,身體逼緊了,熱力隔著衣服往裡透,心跳震震,嫣紅爬上邢耘的臉。

“你……”

敬修在他耳垂上咬一口,“你若不想就不要招我。我可不是光在嘴上厲害的人。”

邢耘微微一哂,耍無賴道:“那麼久的事了,你還記仇?”

“分明是你惹我。”

“惹就惹了吧。”

邢耘順勢欺到敬修身上,四手聯動,分不清是誰在脫誰的衣裳,青布白布混亂鋪張,火熱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一滾,白紙篇篇自桌上飛揚。

“你的背!”敬修回神把邢耘托起來,邢耘反手按住他往下一壓,跨到他身上沈淪下去。

滾熱的汗便這樣融在一起,敬修緊緊摟住邢耘的脖子。邢耘停了呼吸,生澀的疼痛卻是如此甘美,好像空白都被填滿了,他是他的,他也是他的。

初夏那麼靜,天空那麼晴,耳鬢廝磨,長髮纏住了長髮,身體緊連著身體。那唇灼熱似火,那手無處不至,邢耘碎碎地呻吟,身體裡好像蓄了一泓渦流,優美的脖子向後拉直了,律律波動吞沒了自己。

便是他了,便是他了。除了他不會再有人讓他的身心如此悸動。邢耘張開眼,眼前什麼也看不清,熱流從身到心,化作汗,化作淚,都融到那個人身上,恨不得自己就是他的一部分。

就是他了,一直是他。敬修所有的壓抑都在爆發,失去的,擁有的,此刻只有胸懷臂彎,只有與他緊連的身軀。他是如此甜美,彷彿從未離開過,彷彿還是那年那月,那個清凌凌帶一點羞澀的人兒。

失去的歲月彷彿在回溯,一點一滴回來,一點一滴復活。心跳聽得如此清晰,胸腔起伏著,手指腳趾都快樂得發麻。

“子承……!”邢耘嗚咽著喚。

被他呼喚的人將他深深擁入懷抱,“貓兒,我在,我在這裡。”

二十二、歲月靜好

八月秋老虎,天氣熱極了。邢耘臥在地板上,竹影蔭蔭些許微風,鬢髮拂得頸項癢酥酥,扇子一停就打瞌睡。竹林溪水嘩嘩,是敬修帶著學生們在溪渠裡撈小魚蝦。這裡不是書院,沒有那麼多迂守規矩,早上讀了書,午後儘可放孩子們自在玩一玩,戲水摸蟹,玩樂中聽“姚先生”講幾首得趣的小品詩文,童心不泯又陶冶情操。

初兒切了滿滿一大盆西瓜,招呼孩子們回來吃。抓到的小蝦小蟹拿竹簍養了,晚上炸一炸就是很好的下酒菜。

敬修端了一碟切小的西瓜進來,笑著拍拍地上軟綿綿的人。“又偷懶?別睡地上,熱了起來吃塊西瓜。”

邢耘懶懶翻個身,張嘴:“有勞先生喂一口吧。”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敬修說歸說,眼睛裡卻是愛意濃濃,把塊西瓜喂到他嘴邊。

邢耘咬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好涼快!”

“甜不甜?”敬修問著自己去咬。

“初兒拿涼水浸的?”

“狗蛋放在溪裡泡了一中午,水缸裡哪有這麼涼爽?”

“好徒兒啊!如此孝心,不枉夫子我諄諄教導!”

敬修笑著啐他一口,“不害臊,就你現在這樣好意思說是人家夫子?快起來,讓學生們看見了成何體統?”

“是、是,謝姚先生賜教!”邢耘嘴上答應,照應賴著。自己接了西瓜去吃,腿一翹,盪出一雙光腳。

敬修想罵他也罵不出來,忍不住笑。邢耘總是這樣最自然,也只有最自在了才會這樣隨性,孩子似的一點不在乎規矩。笑著想起個事,便說:“村裡人說請我們去過中秋。好像有舞龍,想請雲先生你去點睛,沾點你的靈氣。”

邢耘聽著就笑起來,“什麼靈氣?”

“誰叫你謊口自己是修道者?現在人家都拿你當隱世高人,說你仙風道骨不沾塵露,草龍由你點了睛要活了飛天。”

邢耘哈哈大笑,笑夠了湊到敬修耳邊,戲謔輕聲:“他們實在找錯了人。我這樣的,點睛活了也是條妖龍。不如景初你點石成金,為他們做一條天龍吧。”

敬修戳他一指,邢耘笑嚷嚷又滾回地上。敬修撥一撥他,作嫌棄道:“你這家夥,躺了一中午還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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