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嗅之醉人,啜之賞心。敬修淡淡道:“想不到這裡還能喝到這種好茶。”
邢耘把住了手上那隻天青杯子,說:“這裡是嶺南,我從前備下的一處地方。”
“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天?”
邢耘抬眼,敬修的眼神跟話一樣尖銳,不覺一哂。“如今我說什麼你肯信?”
二分明月(下)
邢耘抬眼,敬修的眼神跟話一樣尖銳,不覺一哂。“如今我說什麼你肯信?”
敬修沈沈道:“我在聽。”
邢耘別眼去看桌上的燈,白銅燈盞頂在細稜稜的柱上,油潤了豆大一抹光。拿籤子稍稍把燈芯撥長,牆上的人影也變得狹長,唇邊的笑影深了。
“我總不會在倌館待一輩子。等老了沒用了,總要有個過日子的地方。”
“以雲崖公子的盛名,還怕找不到依靠?”
邢耘點頭,“我知道你懷疑我。我給封砌當了許多年的探子,出賣身體,出賣訊息,可是我沒有出賣你。”
敬修不接他話。邢耘直視他雙眼,淡淡笑道:“我早告訴過你,我敷衍封砌是為了過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