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中救下他,兩人一起回王府開始的。
“後來好幾次見你都是懷裡抱著個東西,當時以為抱扁擔就已經夠傻了,但是後來你居然什麼都摟,水桶也沒放過。”容離說的口渴,指揮夏安給他倒杯熱茶來。
微黃早在兩人有敘舊的跡象時,就已經悄然退下,他還要趕著去看看小金有沒有受傷呢。
“你是因為我樣子很傻才注意到我的?”夏安不讓容離起身,拿著小勺子一點一點的喂容離。
“不,是因為你色如春花,一顰一笑勾人魂,本王被你勾的魂魄不全,直為你著了心魔呢。”容離花言巧語地逗夏安。
夏安蹙眉,喂水的動作停下來:“我那時還黑了臉吧,王爺真是好眼力。”
“我十五皇弟也好眼力,大半夜的看上了你,要向我討了你去呢。”容離恨恨道:“方才,我就瞧著他的眼神老往你身上瞟。”
夏安倒是完全沒注意太子殿下,他一心都系在容離身上。“還敢提你的十五皇弟,當年你不肯把我送出去也就罷了,幹嘛還要責打我?”夏安說完,發現容離的神色登時染上一層愧疚,便嘆氣道:“以前我們只是主僕,你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我不會怪你,你也別怪自己,況且我如今不是好好的麼?”
哪裡好了,還是落下了病根。容離啞聲道:“以後再不會……”
“皇上駕到。”外面有太監通傳。
夏安急忙將碗放到一遍,扶起容離要跪地相迎。皇帝卻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聲音焦急:“快躺下,受了傷還講那些俗禮做什麼?”
“君臣之禮不可廢。”容離執意要行禮。但實在下不了床,只好由夏安扶著在床上磕了個頭。
夏安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皇帝,他還未見過真龍天子的面容。皇帝臉色難看的緊,回頭叫宮人們都到外頭守著。夏安也被命令出去,但是容離說無妨,他便被留了下來。
“傷到哪兒了?”皇帝坐到床上,輕按著容離躺下。
容離冷聲道:“您應該問過太醫了吧?”夏安沒想到容離與他父皇之間竟會是這種相處模式,得罪了天下之主,對容離能有什麼好處,他急的拉了拉容離的衣角。
“他是誰?”夏安自以為動作幅度小,皇帝不會看到,他卻不知身懷武功的人,哪怕是他人的呼吸,都是可以一清二楚留意到的。
容離拽過夏安的手,直視他父皇:“他就是夏安。”
“夏安。”皇帝這才開始細看容離身旁的瘦弱小廝。除了臉蛋出色些,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一點膽量都沒有,還在發抖。
“奴才見、見過皇上。”夏安急忙跪在床榻上,心裡直打鼓,難道容離曾經給皇帝說起過自己?
“起來吧。”皇帝並不在意夏安,在他眼中,夏安不過是容離一時寵的厲害的男色罷了,就像他年輕氣盛時會偶爾極度喜歡某個妃子。
皇帝掃過小矮桌上的水,端過來要喂容離喝水:“留了那麼多血,一定渴了吧。”容離並不接受皇帝的侍候,強自起身接了碗,再三謝恩,才一飲而盡。
夏安心疼容離,一直伸手扶著。皇帝嫌他礙眼,瞪了好幾下,夏安愣是打著哆嗦也不走,橫插在兩人中間,替容離遮擋戾氣。
“取出的箭頭裡有老二的標記。”皇帝走遠些,坐在了圓桌前的凳子上。
“是麼?”容離輕問。
皇帝道:“可是沒人那麼傻,刺殺人還會用自己府上的標記。”
“說的是,兒臣也不信二皇兄會派人殺兒臣。”
皇帝言道:“朕會派人徹查此事,你安心養傷便可,其它的心思最好給朕斂了。”最後一句語調徒然凌厲。
容離還是那般平靜,垂頭答道:“兒臣遵命。”
“你身上有傷,不宜顛簸,先在這裡養上兩日吧。狗奴才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有什麼差池小心你的腦袋。”皇帝起身要走。
容離突然道:“父皇,他叫夏安。”夏安急忙去堵他的嘴,被罵幾句他頂多難過一陣就算了,容離的父皇可是天子,他即便是不是奴籍,那也是天子的臣民,況且被人罵被人瞧不起他都已經習慣忍受了。
“父皇,他叫夏安,方夏安,還沒有字,不如請父皇賜個字好了。”
皇帝止步,看了容離許久,終於敗下陣來:“‘橋’字如何,就犬歸橋’好了。”
“謝父皇。”容離拿手肘碰碰呆住的夏安,後者急忙伏地謝恩。
“喜歡父皇賞的字麼?”容離讓夏安躺倒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