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怕厚著臉皮挾恩求報也得走上一遭,奈何凌玉城一開口,就把他的話頭堵得乾乾淨淨。
“你……真像你娘。”
二十多年前那個豔冠京城的倩影恍然如在目前,睿王不覺出神,脫口嘆了一句。眼看著凌玉城眼神一凜,驀然挺直了脊背,整個人頓時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他微微擺了擺手,惘然輕嘆:
“我說的,是你的生身母親。”
“你是外室之子,在府外長到七歲才回歸雲陽侯府,你父親沒來得及見你一面就戰死沙場——固然是當年侯府遠支爭爵爭得烏煙瘴氣,你嫡母敬敏長公主憤而上書才讓你襲了爵位,可是從頭到尾為什麼沒有人質疑你血脈,這些年來,你可有想過?”
“王爺是說——”
“你生母當年也是虞陽花魁,王孫公子爭相交遊的人物,清歌妙舞,一管玉笛妙絕京師。後來一朵名花為你父親所得,你父親為了她,跟老雲陽侯不知鬧了多少次,家法也不知捱了多少,到底還是求到了老侯爺點頭。只為正妻沒有進門,權且安置在外宅,說好等迎進了正室就抬她進門。後來……”
後來,敬敏長公主下降。
為了公主的面子,就算原先抬過幾房妾室,說不得也要打發走了,何況一個出身風塵的外室。
“當年你父親奉到聖旨……被老侯爺在家裡足足關了七天。一出來,就拉了匹馬,直奔外宅。當時他和你生母說了些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差不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生母斷髮毀容,發下誓言,與你父親此生再不相見。”
“那時候你生母已經懷胎數月,她只一身隨身衣衫,絕然出走,外宅裡金帛首飾分文不取。你父親也曾經常常探望饋送,連長公主過門以後都派人看過,你生母一面不見,一物不收,只靠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