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思羽思縷二婢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身上冷汗涔涔,她們雖是被宮主命令不得接近,可宮主居然會遇到危險,她們一死難以謝罪,死不可怕,而是比死更可怕的月華宮護法琴姨的懲罰……
而丁然則被丁柯帶下去治傷了!
向問柳皺著眉一臉凝重的收回給宇肆懿把脈的手,從懷裡掏了一瓶藥給宇肆懿餵了三顆。
“哥,宇大哥怎麼樣?”向緋苒看到向問柳收回手立刻焦急的問道。
向問柳一抬手製止了向緋苒還想繼續開口的話,“情況很不好,他受了嚴重的內傷,最後還拼著內腑受損的危險衝破穴道,拼死動用內力,我給他吃的藥只能暫時壓制內傷,必須得馬上給他療傷。不過……”
“不過什麼?”說話的是坐在桌邊的冷憐月,桌上放著月光杯,雖是面無表情,一手卻在衣袖之下握的死緊!
向問柳看了冷憐月一眼又重新把視線調回宇肆懿身上,“肆懿是被一股非常剛強霸氣的內勁所傷,要替他療傷必不能再用同樣的內力,只能選與之相剋的陰柔內力相輔,我的內功雖屬此性,但我主修的是醫術,內力完全不足,必須有相同內力之人輔助才可一試,都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為何不能成功?”冷憐月接著問道。
“必須要相當內功深厚之人才能與肆懿體內的陽剛內氣相抗,如若不然,必定肆懿和我都會被那股陽剛內氣反噬重傷……當今武林能有此深厚內力者根本寥寥可數!”
冷憐月淡淡的掃了地上跪著的思羽思縷一眼,“如此,就趕緊開始吧。”
向問柳還有點不明冷憐月究竟何意,就看到思羽思縷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他反應過來,雖然他沒見過這對雙胞胎姐妹動武,不知其內功屬性和深淺,冷憐月不可能不知,既然出自月華宮還是冷憐月的貼身婢女,武功自不會差,想到這裡,向問柳心裡立刻有了□□分把握。
向問柳簡單的同思羽思縷說了注意事項和要領,三人都坐上床,向問柳坐於宇肆懿身後,思羽思縷則坐於身前。
一切就緒,向問柳扶起宇肆懿盤膝而坐,快速準確的點了他胸口和背部幾處穴道,向問柳、思羽思縷同時開始從丹田運氣行了個周天,最後慢慢運氣於掌,向問柳首先在宇肆懿後背幾處穴道分別拍了幾掌,最後才雙掌緊緊貼上宇肆懿的背部開始運起真氣輸進他的體內,這時思羽思縷立刻也開始動作,同時各自挑起宇肆懿一隻手,兩指併攏從宇肆懿肩膀開始輸入真氣一路到脈門導通他手部經脈,最後一彈他腕部穴道,對上宇肆懿手掌開始輸入真氣……
向緋苒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不時的看向床上已經保持同一個動作近兩個時辰的幾人。又走了幾步,向緋苒看向冷憐月,冷憐月閉著眼也是同樣沒怎麼動過的在桌邊坐了近兩個時辰。向緋苒這時才發現冷憐月臉色有點蒼白,雖然冷憐月本來面板就偏白,但卻不是這種有點病態的蒼白,雖然如此,卻還是一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就在向緋苒盯著冷憐月發呆的時候,向問柳突然手掌,變換了幾個動作運足內力一掌擊上宇肆懿後背,思羽思縷同時收掌,導回真氣歸於丹田。宇肆懿一陣嗆咳,隨後趴在床邊吐出一口淤血,眼睫顫了顫,迷濛的睜開了眼……
向問柳擦了擦額跡的汗,把宇肆懿扶正,思羽思縷隨即下床走到冷憐月身後站定,連汗都不曾擦一下。
“怎麼樣?”向問柳把著宇肆懿的脈問道。
冷憐月也慢慢睜開眼,朝宇肆懿看去。
宇肆懿暗暗運氣感受了一下,除了胸口有點鈍痛,已經好多了,於是淡笑著答道,“有你這個醫術高超的人在,我想有事都不行。”
向問柳把完脈,發現宇肆懿除了受傷的內腑需要調養,其他已經沒有大礙,也就放下了心。
宇肆懿環視了一下房間,當在桌邊看見坐在那裡的冷憐月時,臉上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但是當他看到冷憐月異常蒼白的臉色時,心裡一驚,轉過頭看向向問柳,語帶焦急的問道,“憐月難道受傷了?問柳你幫他看過沒?”
“我……”向問柳剛開口,就被冷憐月打斷。
“我沒事!”冷憐月說著掃了宇肆懿一眼,站起了身就走了出去,思羽思縷趕緊隨後跟上。
雖然心裡很著急,也很不放心,但是宇肆懿完全沒辦法,他回想了一下在密室中的打鬥,他記得冷憐月根本沒受傷,只除了……難道是祁明的劍氣?可是當時冷憐月看來根本什麼事都沒有,那究竟是怎麼受傷的?
冷憐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