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
第二天一大早,宇肆懿又端著早膳朝冷憐月的房間走去,與昨天一樣,在他敲門之前門就開了,兩人一起安靜的用完早膳,然後冷憐月就又出去了。
宇肆懿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他也沒問,他們身上包裹著一層神秘的紗,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對於這件事,宇肆懿發現他那過盛的好奇心,此刻居然一點都沒有冒出來!
無事可做,宇肆懿又跑出去逛街,給自己買了一包瓜子,一邊嗑,一邊欣賞周圍的大攤子,小店鋪,他走到一條比較寬大的街道,看到一群人圍繞著一塊空地在看人家賣藝,宇肆懿也感興趣的湊了上去。
看了一會兒那幾人耍雜技,宇肆懿就沒興趣了。於是繼續往前走,走到街道的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糖畫攤子,攤子前圍著幾個小孩子,攤子裡一個老伯坐在矮登上,用鐵勺攪拌著鍋裡融化的糖,然後用鐵勺舀起一點熬成金黃色的糖,按照圖案的需要倒在光滑的石板上,老伯動作快速並熟練的做出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糖畫,小孩子們高高興興的接過,蹦蹦跳跳的就離開了,還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歡歌笑語。
“小哥,”做糖畫的老伯叫了宇肆懿一聲,“喜歡的話,老頭子給你做一個吧!”
沒有開口拒絕,宇肆懿靜靜的走到了小攤前。
“我看到你在那邊站了很久,是喜歡糖畫嗎?雖然都是隻有小孩子喜歡吃,但是也是有大人喜歡的,所以你根本不用不好意思。”宇肆懿聽著老伯的絮絮叨叨,他沒有接話,老伯也不在意,還是自顧自的說著,也許是年紀大了,感慨就多,宇肆懿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沒有打岔。
最後老伯給宇肆懿做了一隻鳳凰,他接過拿在手裡,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鳳凰,美麗而高貴,透明的色澤,漂亮得一碰就碎!在他離開之前老伯對他說了一句話,“看人是看他的眼,無論他心裡藏著什麼,都會有跡可尋,他可以掩飾得很好,但是騙,永遠只能騙到相信他的人。”
宇肆懿拿著糖畫鳳凰,一口沒吃,慢慢的在街道上走著,越走巷子越小,人也越來越少,他拐進一個無人的衚衕,杏眸掃了一眼手中的鳳凰,然後舉起,扔掉,鳳凰的身體——支離破碎!抬腳踩了上去,“嘎吱”脆響,似悲鳴。——他討厭吃糖,尤其討厭糖畫!
作者有話要說:
☆、死者
清晨,冷憐月的屋子裡,與前兩天沒什麼不同,宇肆懿送早餐,然後與冷憐月一起安靜的用膳。
用完膳宇肆懿認為冷憐月肯定會如前兩日般出去,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他跟向問柳約好了今天出去城外轉轉,距離祁堡主的壽辰還有段時日,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玩玩,要是思縷知道宇肆懿這樣的心思,肯定又會直接說,“果然是個小鬼!”
“……”
宇肆懿在鳳來樓前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向問柳姍姍來遲,他走上前去,“今天這是怎麼了?”只見向問柳眼下淤青,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向問柳握著摺扇的手擺了擺,“沒事。”說完還捂嘴打了一個呵欠。
“我說向兄,你昨晚該不是又去哪風流了吧?”宇肆懿打趣道。兩人邊走邊聊。
“我倒是想,可惜不是。”
“哦?”宇肆懿側頭打量了一下向問柳,“難道是做賊?”
“……我就不能什麼都沒做?”
宇肆懿稍頓,一下就明白了,“實在很難想象你一副食不知味,睡不安寧,相思入疾的模樣。”
“……你不調侃我你能死?”
“不!我會生不如死!”
“……”
宇肆懿又買了一包瓜子抱在懷裡嗑著,嘖了嘖嘴,吐出一個瓜子殼,接著又扔進嘴裡一顆,向問柳看著宇肆懿這種異於常人的嗑瓜子法,很是讚歎。
宇肆懿注意到向問柳的眼神,“怎麼?向兄要吃?”說著就把紙包遞到向問柳面前。
向問柳瞥了一眼,笑著道,“在下天分實在不及宇兄,這瓜子還是您老慢慢享用。在下實在無福消受。”用合起的摺扇把瓜子擋了回去。
挑了挑眉,宇肆懿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向公子真的不要,這可是在下親自制作的獨家瓜子,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說完又把瓜子遞了過去。
向問柳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某人,勾起一抹淡笑,把紙包接了過來,伸手進裡面撥了撥,“小宇,為兄的也給你特別製作製作。”眉眼一彎,把紙包遞了回去,“可滿意?”
“……”宇肆懿看著手裡的瓜子,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