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堪有些羞惱地說:“我就不信你沒有小名。”
施理得意地說:“不好意思,張鬧鬧同學,我還真是從沒有過小名。”
張堪裝作非常驚訝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應該叫做小蘑菇的。”
施理:“……”
後來施理將張堪趕下車去,說自己會騎了,要單獨騎。張堪只好下去,再三叮囑他要小心點,站在路邊看他騎車。施理失去了張堪這個依仗,剛開始有些膽怯,車子騎得歪歪扭扭的,不過很快便能穩穩當當地騎著跑了,他越騎越遠,幾乎都要消失在張堪的視線中了。
不過張堪並不著急,他在路邊找個椅子坐下來,這一片是臨江風景區,附近的居民多半會來這一帶散步休閒,椅子倒是不少。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施理又騎著車慢吞吞地跑回來了。
張堪沖著他笑:“小蘑菇,你就不能把油門加大一些,速度加快一些?”
施理在車上瞪他:“誰是小蘑菇呢?張鬧鬧,你就等著吧。”說完加大了些油門,車子突突突從張堪身前衝了過去,把他嚇了一跳:“還是不要太快了,慢一點。”這個點出門散步的人多了,萬一撞到人了可怎麼辦。
正想著,突然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兒從路邊衝了出來,慌亂中施理忘記踩剎車了,為了躲閃那個孩子,他歪了一下,摩托車倒在地上,將他壓在了車下,兩隻輪子還在空中轉著。嚇得張堪的血一下子凝固了,臉色煞白,連忙衝過去:“施理!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第三十八章
施理人倒在地上,被摩托車壓著左腿,臉色有些驚恐的慘白,還有些痛楚。張堪連忙將車子扶起來,將人半抱在懷裡,檢視他身上的傷,急切地問:“怎麼樣?施理,哪兒疼?”
還好施理的車子開得並不快,倒下去的時候車子只往前慣性滑了一小段,帶著施理在路面上刮擦了一下,腿被壓著了,但是並不十分嚴重,身上的刮擦比較嚴重,左手和胳膊也在地上擦破了皮,滲著血珠子。他擰著眉頭,用右手去拉自己的褲子:“腿有些疼。”
張堪去掀他的牛仔褲,無奈褲子太窄,拉不上去,他心一橫,便想打橫抱起施理。施理呲牙咧嘴,死活不讓張堪抱,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讓人公主抱。張堪無法,只好蹲下身來:“趕緊上來,我揹你回去。”
施理躊躇了一會兒,趴了上去,張堪將施理背起往自己家裡跑。周圍的行人不多,但是多半是張堪的熟人,他們好奇地看著這兩個人,有好事的,已經去和河堤下釣魚的張爺爺通氣去了。
施理被看得非常不自在,掙扎著要下來:“應該沒有大事,就是擦傷了吧。放我下來。”
張堪不理他,好在離自己家門口只有一百來米遠,他憑著一股氣,愣是將一百多斤的施理一口氣背到了家門口,摸索著拿出鑰匙開了院門,又繼續開了房門,這才小心地將施理放在沙發上坐著。
張堪蹲在施理身前,小心地檢查他的左腿,膝蓋處有血跡洇透牛仔褲滲出:“施理,你的膝蓋受傷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他擔心施理的腿被壓骨折了。
施理呲著牙:“沒事,不是特別痛。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估計就是擦傷了。”
張堪堅持說:“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我去開車。”說著站起來要去拿車。
施理連忙拉住他:“先別忙,褲子卷不上來,等我脫了褲子看看,你去幫我找條寬鬆點的褲子。”
張堪站著不動,施理瞪他:“趕緊去啊。”
等張堪下來的時候,便看見施理正在吃力地脫左腿的褲腳。因為受了傷,施理的腿不好亂動,所以脫得很是艱難,張堪便上去幫忙,小心翼翼地將牛仔褲一點點地從褲腿上褪下來。
張爺爺進了家門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孫子在脫施理的褲子,這小子,前幾天還在說八字沒一撇,今天居然帶到家裡來脫褲子了,他咳了一聲:“你們在幹嘛呢?”
張堪手一抖,碰到了施理的傷處,施理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呲牙對張爺爺做了個非常痛苦的笑臉:“張爺爺好。”
“爺爺您回來了啊,施理學
騎車摔倒了,腿受傷了。”張堪知道爺爺想到哪兒去了,微微紅了臉,解釋道。
“哦,難怪,我在堤下聽見饒三叫我,說你騎車摔倒了,我連忙回來了。原來是施理摔著了啊,嚴重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張爺爺走過來看。
“我說要送去醫院,施理不讓,先脫了褲子看看情況。”張堪已經將施理厚重的牛仔褲取下來了,施理抓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