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察出她的異常來,問她:“怎麼?我的長相有什麼不妥嗎?”
“不、不,小姐長得太美了,奴婢還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這長相倒比那睿都第一美人燕鳳儀都要美上幾分。
寒心被這話逗樂了,嫣然一笑道:“你倒是會說話,你身邊這個叫什麼?”她視線掃到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婦人身上,見她低眉順目,倒是一副老實模樣,比起這乖張的趙氏要讓人安心得多。
“她是張氏,與奴婢一起伺候採菊小姐的。”
“哦,倒是個不愛說話的老實人,你會繡花嗎?”寒心問她。
“奴婢會一點。”張氏輕聲地答,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在飛。
寒心放下茶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好了,我累了,你們下去吧,張媽媽,等晚點過來一趟,教我繡些花樣子,我一條手絹都沒有呢!”
“是!”張氏低聲應了一聲跟著趙氏出了門。
☆、第027章 一夕白髮
是夜,寒心獨自在房內看書,聽到有人敲門,她頭也沒抬,輕聲道:“門沒鎖,進來吧!”
外面的人輕輕答了聲是,推門進來,是下午的張氏,手中拿了幾個繡帕樣子,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小姐,您要的花樣子,奴婢拿來了。”還是很小聲,似怕驚到了主子。
“嗯,放著吧!”寒心懶散地爬在桌上,仍舊沒抬眼,素手翻著書。
張氏低頭走到桌前,將花樣子放在她面前,手正要收回時,卻一把被寒心抓住了。
那張氏反手一抽,就輕鬆將手收了回去,然後抬掌打向寒心,掌氣強勁,猶如利刃。
寒心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面若平和,揮掌如風,招招防守,沒讓張氏佔到一絲便宜。
徒然,她反守為攻,快如疾風,一掌打向張氏的胸口,將她打得後退幾步。
張氏卻不氣不怒,反而捂著胸口笑了:“女軍師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老婦人受教了。”
寒心低頭理了理打翻的袖子,嘴角揚起一絲嫵媚,笑魘如花道:“前輩過獎了,寒心年輕不諳世事,只是運氣好了點,得到印池軍師恩德,方得軍師多傳授了幾招,因而略勝前輩一二,寒心還有很多地方要向前輩請教呢!”
“你如何知道是我?”張氏立在那裡盯著寒心,笑得極為神密。
“前輩的輕功想必是‘飛雲’吧?寒心今日一見你,便看出你的步子中顯出兩分‘飛雲’的影子來。”
這輕功僅有風雲莊之人可練,而風神便是將‘飛雲’練得出神入化之人。
張氏一聽,寒心僅從她走路的步子中便能認出她來,心中暗暗佩服,連忙跪了地,恭敬抱拳道:“風雲莊第一代殺手雲竹參見女軍師。”
寒心微笑看向她,素手往上一揚:“雲前輩請起!”
“謝女軍師。”雲竹起身,筆直而立,完全不見了進門時的低眉順眼,她揚起的臉上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光豔,那雙略顯乾涸的眼裡,盡是高手的傲氣。
“前輩臥薪嚐膽在天睿這麼多年還能保持著這等功夫,寒心真是佩服。”
“女軍師過獎了,雲竹的花拳繡腿豈能和女軍師相提並倫,雲竹早已半截黃土埋身的人,這大好山河,自然是爾等年輕人的天下了!”
寒心淺笑:“前輩謙虛了,當年印池軍師獨挑了你和雲梅陪著第一任少主前往天睿,便可知,你的武功有多出色!”
雲竹點了點頭,哀傷道:“可惜少主被害,以至於你與冷情少主還是襁褓中的嬰孩便失去了雙親,一路堅辛被送回朝昌,可憐吶!”
“我爹孃是怎麼死的?為何爹會暴露了身份?”寒心平靜的臉上露出恨意來,拳頭也緊緊握在了一起。
雲竹看到寒心痛苦的樣子,心裡也暗暗痛了起來。
“此事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年是天睿王朝221年,我國朝昌正值建立百年大慶,我與雲梅、少主也剛進入風雲莊,少主那時才僅有八歲,已從眾殺手中脫穎而出,成為我等主子。
那一日,皇宮來了一個人,名號木土,是我國西南方向,無由國戰神玄正王爺帳下的一名謀土,此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謀略無雙。他推算出無由國將有滅國之災,因而在一年前秘密離開無由尋找解救之法,途經我朝昌,遇上了同樣滿腹謀略的印池軍師,兩人一見如,談今論古,不謀而合。木土軍師便請求與印池軍師合謀解無由之難,印池軍師答應了,帶之面見我皇,我皇欣賞木土軍師才略答應出兵援救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