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手殺了我吧。」

「什麼?」楚熙然豁然張開雙眼,震驚地看著近在鼻尖前的一雙眼。

「若這蠱解不了,讓我成了真正的昏君,你就殺了我、輔佐琦兒登基。」賀蘭若明的語氣決然果斷,深邃如潭的黑眸看不到底,可藏匿的深情卻翻滾著溢位眼角,「與其被人擺佈,不如死得痛快,也少讓你們受苦,更何況,若真賠上了你的命,就算我清醒過來又該怎麼活?」

「傻子,你不信我嗎?我堂堂楚家少將軍,面對千軍萬馬都沒輸過,還輸給這點把戲?你放心,你的蠱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這蠱後的真相我也一定給連根拔出來,免得叫人小瞧了我這個天承皇後。」

「你要小心。」

「你少讓我操心就行。」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再無半點言語,可緊緊牽著的手卻跟黏在一塊似的,就連御醫進來了,也沒再鬆開。

楚熙然的一身傷養了十幾日才好得七七八八,他索性閉門不出,任後宮裡流言四起,每天只是陪著太子唸書玩耍,就連上朝和御書房也不去了。

而這期間裡,賀蘭若明又封了一個四品容華,正是夜宴當晚跳劍舞的小主蘭欣惠,除此外麗嬪霍飛兒也被晉升為從二品貴嬪,替代了已經被貶為更衣的穆雲。

一時裡,後宮各人見皇後不理事,貴妃又有孕在身,怎能不蠢蠢欲動?

楚熙然不時聽到賀蘭若明今兒臨幸了誰,明兒翻了哪個小主的綠頭牌,不過聽來聽去,最受寵的依舊是向貴妃和良妃,據說皇上白天裡總是和向貴妃膩在養心殿裡頭,只有晚上才會召其他妃嬪,而每隔一日必是宿在良妃的鍾粹宮。

看似平和的過了大半個月,派出去的影衛也有了訊息,說是已找到趙月寧,正往京城趕來,楚熙然長久懸著的心終於著了地。

然而,禍事才正開始。

天承明治十七年,夏末。

良妃上官燕被發現死於鍾粹宮,死前手裡拽著一塊白色布料。

經查證,良妃死於鶴頂紅,與當年皇後賜死瑤貴人的毒酒一樣,而那塊布料經對比質地和花紋後,被證明為皇後所有,禁衛軍在永和宮的東暖閣裡搜出剩下的鶴頂紅和殘破的皇後便服,可謂人贓俱獲。

在一切流言與罪證都直指楚熙然時,他辯不得也辯不清,於是,賀蘭若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旨:皇後楚熙然天性善妒,殘害後宮嬪妃,罪惡之極,逐另其遷入長門宮囚禁,終身不得踏出,若違抗,殺無赦。

楚熙然再次踏入長門宮,看著殘破而熟悉的宮門,他只是微微蹙眉,而後長長嘆出口氣。

「主子?」小順子站在他身後,見他站在門口發呆,只當他是為被貶冷宮一事心裡不舒服,連忙安撫道:「主子放心,奴才有備而來,該取該用的早就讓人收拾好了,晚點兒會有人送過來的。」

「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必計較,再說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楚熙然走到一面燒焦的牆壁前,伸手撫著,過往的畫面一閃而過。他靜心閉目,很久後才又張開雙眼,「這都第三回來了,還能有什麼不習慣的?更何況,今日不比過往,心裡總是踏實的,也沒什麼委屈不委屈,就是擔心他……」

話說到一半,楚熙然忽地冷哼一聲,「以為把我禁閉在長門宮就能為所欲為?真是小看我楚熙然!若有人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他分毫,我必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主子?那我們該怎麼做?」

「等。」

楚熙然拈著指尖搓去被染上的焦黑色,轉身走進殘敗破舊的屋子。

楚熙然被幽禁在長門宮前,便將太子託付給了莊妃趙月茹,莊妃謹記著楚熙然的交代,以生病之由將賀蘭若熙挪進自己宮裡住下,並時時帶在身邊,一時倒比對親生的公主還要仔細照顧。

賀蘭若熙也很懂事,只於晨昏定時去與賀蘭若明請安,其餘時間便待在屋裡練字看書,偶爾在屋前的院子裡耍耍木劍,將楚熙然教他的劍法記牢於心。

這日黃昏,他剛從御書房請完安退了出來,迎面卻碰上了大腹便便的向阿朵。

賀蘭若熙的小臉立即拉了下來,好在仍不失儀態地朝向阿朵行禮。倒是向阿朵,一手搭在貼身宮女的手臂上,一手撐著腰挺著肚子,高傲地點了點頭,卻未行禮於太子。

賀蘭若熙也不在意這些,只想著快點離開,誰知突然腳下踩到什麼,身子猛地向前衝去,正巧撞在了向阿朵身上。

「娘娘!」向阿朵的貼身宮女小荷適時地高聲驚叫,淒厲的音調著實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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