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心,痛到發麻。就算是做戲,西門泠也未免做得太真了。淚水再度滑落,遙夜伸手擋住臉,無力地靠在軟墊上。為同一個人哭了三次,他覺得自己簡直蠢到了極點。明明應該死心了,卻仍舊保有幻想。能怪誰呢?怪那人無情無義,還是怪自己識人不清?罷了,罷了,就讓一切隨風飄散,往事成空吧。
待金龍進屋,遙夜已抹去了眼淚,端坐在椅子上。他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之前曾傷心欲絕。
“金龍。”他喚道。
“是,屬下在。”
“我以朋友的身份,請你幫我做件事。”說完,遙夜起身走到他面前,直通通地跪下。
“公子!這是做什麼?!”金龍嚇得急忙扶他。“有事公子吩咐便是,金龍一定盡力而為!”
抬起頭,遙夜一臉決然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請你帶我離開王府。”
留下的理由,已不復存在。與其徒增悲傷,不如選擇歸去。要他待在這裡看著他們拜堂成親,洞房花燭,呸!白日做夢!他遙夜雖然身份卑微,但還不至於廉價到可以任人踐踏!哼,死西門泠,敢讓小爺流淚,活該你流血!等著慢慢後悔吧!
小爺我不幹了!
作者有話要說:倒計時兩天……
23、軍營 。。。
晌午時分,菜市街東口熱鬧非凡。長長地隊伍一眼望不到盡頭,甚至還有逐漸增加的趨勢。這些人幾乎都是青壯年,他們之所以放著家中農活不幹,跑到此處排隊等候,只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參軍。
說起龍國的軍隊,分別有三支名震朝野的威武之師。鎮遠將軍阮勤珏,驃騎大將軍費桓寧,威武將軍西門泠。其中,西門帳下又有三員猛將。是為金龍,黑龍和藍龍,世人稱其三龍將。而另外兩軍中,阮將軍年事已高,費將軍又以智謀聞名,因此無論是在兵力方面,亦或是威名上,尤以威武軍最甚。
而今天,正是威武軍招兵的日子。
“姓名。”記錄官頭也不抬,筆尖沾了墨便準備下筆。
“王二牛!”穿著破舊背心的粗壯漢子中氣十足地吼道。
“年齡。”記錄官用左手小指掏了掏耳朵。
“虛歲二十!”
“家在何處?”
“北衚衕兒巷子口,頭前第三家!”
“行了,到邊上領兵服吧。”
“是!”
翻過一頁紙,記錄官開口叫下一個人。
“姓名。”
“夜摩。”不同於之前的粗狂,此人的聲音清脆悅耳,彷彿夏日裡的清泉,令勞累了許久的記錄管突感好奇,忍不住抬起頭一睹他的尊容。
“你……”愣了好一會兒,記錄官才找回了舌頭。“年齡。”
“二十。”名叫夜摩的男子不耐煩地回答。
記錄官暗暗搖頭。此人雖然外貌不凡,儀表堂堂,算得上翩翩佳公子,可卻生了個驕躁的性子,唉。
“家住何處?”
夜摩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答道,“無人可依,無家可歸。”
原來是孤兒,怪不得脾氣這麼傲。記錄官瞭然地點點頭,“你去那裡拿兵服吧。”
快步走到左邊,夜摩抓過兵服,問明瞭集合時間後便匆匆離開,絲毫不願多做停留。
徵兵一直持續到了天黑。校尉滿意地看著厚厚一沓記錄簿,心想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得不錯。接下來要做的只剩統計人數和新兵操練了。呵呵,不知道三個月後,會有多少人被除名呢?三龍將制定的魔鬼訓練可不是一般人能撐得住的,也因此留下來的幾乎個個是精兵干將,威武軍的實力能夠一直遠高於其他軍營,靠的就是“淘汰制”。
不過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今年的情況究竟怎樣,三日後自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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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是熱血男兒們最嚮往的地方。烈日和汗水鍛鍊著人們的意志,辛勞和刻苦磨練著人們的毅力。古往今來,有多少梟雄誕生於此,又有多少戰士馳騁其中,揮灑夢想。對上位絕對服從,對夥伴相互信任,對敵人絕不手軟,這便是軍隊。
每年秋季,各軍都會統一徵兵,擴充自己的隊伍。但今次,威武軍由於主帥西門泠在檢視河道時身受重傷,不得已晚了些日子,可這並沒有影響應徵人數。一天下來,共有五百一十三人報名參軍,數量上是鎮遠軍和驃騎營的新兵總和,足見其號召力。
新兵集合,按照以往的慣例,西門泠和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