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算做了結。

辭別了嵐山百姓,隊伍拔營起程,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座平凡的小山村。藍龍跟在西門泠身旁,恪盡職守。

小李子被派往後方,伺候馬車中隨軍回都的方漪蘭。而金龍則偷偷摸摸的溜到隊末,隔著車簾陪遙夜聊天解悶。

“唉,好久沒看見太陽了。北邊的雨都快讓我發黴了。”沐浴陽光,果然舒服。金龍樂得哼起了小調,連馬兒也篤悠悠地搖擺尾巴,配合主人不成音的調子。

“……金龍,有沒有人說你唱得很爛?”遙夜翻了個白眼。要論音律,還是霜葉的琴聲最美啊。只可惜,今生或許再無機會聽到他那悅耳動聽的聲音了。

“有啊。”金龍毫不在意別人的批評,依舊制造著噪音。“小圻就說過。他說張木匠家的鋸子聲都比我唱得好聽。”

“哈哈!”遙夜忍不住笑了出來。驀地,他突然想到,金龍口中的小圻,不會是原大夫,原薺圻吧?他們倆什麼時候好到這個地步了?“誒,金龍,原大夫呢?我怎麼好像沒看到他?”

“哦,他和方漪蘭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金龍隨口回答。

“你不去陪他,卻來陪我?”遙夜調侃道。

“因為目前而言,公子你比較重要嘛。”金龍轉過頭,朝馬車裡燦爛一笑。不過遙夜覺得,他笑容的背後,似乎隱約透著一絲狡黠,好像醞釀什麼壞主意一樣。嘖嘖,原大夫是被吃定了啊。

“金龍,打鐵要趁熱。如果喜歡上了,就別輕易放手。”這是發自內心的話語。

“嗯。”金龍鄭重的點頭。“公子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覺悟。”不是他的,他不會強求,但是他的,誰也甭想搶!

“那就好。”嘆了口氣,遙夜靠在軟墊上,放鬆身體,索性閉目養神,不願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倒要看看,方漪蘭還會有什麼後招。

傍晚,大軍抵達了皇都定城。回到王府,西門泠馬上下了三道命令。其一,將遙夜關至西院的閒雅閣,未經允許不得隨意出入。其二,將方漪蘭請入東院的青竹園,以貴賓禮相待。其三,徹查龍國境內有多少雀國人,要求戶部統一登記,不得缺漏。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猜測,王爺怕是要報復雀國,為假王妃的事討個說法。只可惜婚期已定,若要更改,還需重新卜卦。過程之繁瑣,著實令人頭疼。於是,關於擇日不如擇人的說法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覺得,三王爺或許會迎娶醫仙,避免取消婚宴給皇家抹黑。一些聰明的下人甚至開始殷勤地向方漪蘭示好,衣食起居無微不至,比遙夜那時更甚。

門前冷落車馬稀。西院原本人就不多,這一弄,反倒清淨了。好在遙夜不是什麼金貴的大小姐,即使沒人伺候也能照顧好自己。白天練功習武,品茗養生;晚上與偷偷翻牆而入的金龍聊上一會兒,瞭解瞭解外面發生的新鮮事。日子雖然平凡,但遙夜卻慢慢習慣了這一份獨特的寧靜。直到第五日,許久不見的小李子突然哭著衝到他面前,局面才被打破。對他來說,那是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訊息。

西門泠正式向皇上提出,要娶方漪蘭為妻。

“公,公子,王,王爺他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明明公子才是王妃,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娶別人啊!”小李子抽噎著撲進遙夜懷裡,哭得很是傷心。

“小李子……”輕輕拍著他的背部,遙夜強撐著安慰他。“你家王爺並沒有做錯……娶男人,他會被恥笑一輩子。娶女人,他不但能延續香火,還能借由嵐山一事名揚千里。換做其他人,也會一樣這麼做的。”

“我不要!嗚嗚嗚,我只承認公子,只有公子配得上王爺!其他我誰也不認!”小李子哇哇大哭,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公子,我幫你想辦法趕她走!金龍說過,她不是好人,我不喜歡她!”

望著那認真的小臉,遙夜不禁苦笑,金龍這傢伙,跟小孩子說這些幹嘛……以方漪蘭現在的地位,若是輕易離開王府,必會為人詬病。“小李子,你要相信王爺。他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可以扯他後腿哦。”

“才不是!”小李子氣昏了頭,把金龍叮囑他的話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今個兒早晨,我親眼看見王爺從方漪蘭的房裡走出來!他昨晚根本沒離開!我去給那女人送點心的時候,她說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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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屋子裡的,只是隱約記得金龍匆匆忙忙將小李子拉了出去,之後,他就坐在了榻上。腦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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