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見狀,隻手亮了未出鞘的寶刀上前攔馬,口中不卑不亢道:“王爺息怒,下官雖然人微言輕,但這裡好歹也是靖陵侯的私宅,侯爺的爵位,總是皇上御筆親封的。王爺要硬闖侯府,下官皇命在身,難免冒犯王爺。還請王爺三思。”
“拿皇上壓我?好,不妨明說了,本王今天就是要硬闖這靖陵侯府,倒是真想看看你這有皇命在身的奴才,究竟敢如何冒犯我羽墨栩!”
稍微瞭解羽墨栩一點點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與他的排場不相伯仲,口中的話沒有說完,手中的馬鞭就已經凌空一聲呼嘯朝那侍衛長揮了出去。
“王爺請住手!”
“侯爺?!”
誰也不曾料到,憑空介入的人把這個原已經很混亂的局面弄得更加不可收拾了。一道淡淡的白影攔在羽墨栩的馬前,正是靖陵侯殷洛寧。
他的出現剛好隔開侍衛長和羽墨栩之間的距離,他的出現也的確也化解了先前很糟糕的衝突。但是他自己的臉上,卻硬生多了一道馬鞭打出來的傷痕。
“侯爺,您受傷了……”侍衛長立即自身上取了傷藥上前遞去,卻被殷洛寧拒絕。
“我沒事。”殷洛寧不接那傷藥,眼睛只看著馬上的西玄王。
隨後又趕來了管家侍女之類的一群人,七嘴八舌:
“侯爺,您病還未好,怎麼出來了?”
“侯爺,這邊就交給老奴,您快回去休息才是……”
“侯爺……”
羽墨栩聽到這裡,笑出聲來。“一口一個侯爺,這一聲聲的,喊得當真是尊貴無比!”
殷洛寧聞言,不理會管家的勸說,面對著羽墨栩,淡淡說道:“王爺沒過多久就會來我府上走一回,若您喜歡這座宅子,殷洛寧便把它送了給王爺,一勞永逸。也免去王爺的奔波辛苦。”
他講話很緩慢,中氣不足,顯然是在病中不假。
“這座侯府是皇上賞賜,本王可不敢要。更何況,殷家人住過的地方,羽墨栩──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