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他是看不到自己這副樣子的,索性光明正大打量他,氣色比前幾日好了不少,讓人稍感欣慰。
“我只是擔心你。”
顏如玉笑笑不做聲。
秦書也沉默下來,自己的這份心思,他是知道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當做不知道罷了。
趙子宴在每人面前放了一隻玉杯,這邊正在啟封酒罈。
秦書搖搖頭,將酒杯推回桌上:“我不喝。”
趙子宴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麼好的酒,為什麼不喝?”問完才反應過來,怕是因為林景那樁事,怔了怔,又將酒杯推回他面前:“不礙事的,幾杯而已。”
顏如玉也驚訝:“這是怎麼了?要戒酒?”
秦書沒來由地覺得難堪,這種事,還是在顏如玉面前,他怎麼說?又怎麼說得出口?“不是……”
那天之後,秦書發誓,再也不喝酒。
趙子宴一時也找不到好的說辭,只能和秦書面面相覷。
顏如玉也沒問,他是瞎了,可是又不是聾了傻了,知道秦書怕是瞞著他什麼事,不願意說就算了。
趙子宴連忙啟開了酒罈,顏如玉一聞就知道了。
“是陳年的金華酒?真是難得。”
金華酒本就出產極少,對於水質、原料、釀造工藝的要求也高,且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大都是家傳的手藝,現在已經很少能喝到正宗的金華酒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陳年的金華酒,聞味道大約有七八年。
兩個人喝酒,秦書以茶代酒,趙子宴嫌只喝酒沒有意思,非要行酒令,喝到一半又嫌行酒令沒意思,要猜字謎。
秦書也拿他沒轍:“只有你挑剔。”
趙狀元不樂意了,“你肯定是不敢和我比。”
秦書好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是怕在遠舟面前輸了丟臉。”
秦書看顏如玉一眼,瞪趙子宴:“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輸?”
趙子宴得意:“我和遠舟可都是金鑾殿上欽點的狀元,你個大老粗將軍怎麼能比?”
秦書心說誰大老粗了?我將軍怎麼了,將軍就不能讀書了?
“你強詞奪理。”
“不信來比?”
“比就比。”
顏如玉拿著酒盞,難得見兩人吵嘴,聽了一會兒,也來了興趣:“你兩個人比也沒有意思,去將紀飛雲請來吧,還有雙雙,一起也熱鬧。”
顏如玉說得隨意,秦書聽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