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人上馬,帶著兩百兵士去三里之外找地方安營。
大太監張忠坐在院子裡喂地上的鳥兒吃食。一人躬身走近他,
在他耳邊低聲說:“督公大人,霍峰迴來了。”
張忠的手上一頓,接著把手裡的米粒全部灑在地上。那人立刻招手,馬上有小太監端來熱茶。張忠先擦了擦手,
然後接過茶盅,
喝了兩口,
才慢悠悠地問:“他帶了多少人回來?”
“約有兩百人。被咱們的人擋在京城外頭了,只有他一人入京,
現正在進宮的途中。”
張忠把茶碗遞出去,那人立刻接過。張忠站起來,仍是慢悠悠地說:“越王剛回來,咱們得給他點面子。我現在去皇上那兒走一趟。重人呢?”
那人癟癟嘴角:“被貴妃娘娘叫走了。”
“那等他回來,你讓他來見我。”
“是。”
七月的天,
知了吵得人心煩,張忠打個哈欠帶著幾名手下前往嘉政帝霍文龍的寢宮。來到寢宮的門口,張忠就聽到了從裡面傳出的隱隱的某種叫聲。他抬袖掩嘴,
遮住自己嘴角的滿意。守門太監開啟寢宮的門,張忠獨自走進去,在外間尖著嗓子喊:“皇上,奴才有要事求見。”
屋內的**聲停了,從屋內傳出一道慵懶的男聲:“朕現在有要事在忙。”
“皇上,越王回京了。”
“他回京了?這麼快!”
屋內一陣悉索聲。過了一會兒,
身著龍袍的嘉政帝出來了,不過他的頭髮亂了點,龍袍穿得也隨意了點,
身上還有濃濃的歡情後的味道。
嘉政帝體格算得上是魁梧,但因多年沉浸在酒色玩樂中,他的眼角和嘴角都向下垂,透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虛弱之態。
張忠親自為皇上斟茶,畢恭畢敬地說:“越王回京述職,不知皇上今日可見?”
嘉政帝看著杯裡的茶水猶豫不決,最後問:“他的罪名,
可落實了?”
“全部落實,就等皇上發落了。”
嘉政帝煩躁地揮揮手:“既然落實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還是要‘問’清楚,他怎麼說都是朕的親兄弟,朕不能讓人說朕六親不認,冷血無情。”
“是——”
“去吧去吧。”
張忠躬身退下,眼裡閃過一抹大事將成的愉悅。
張忠走了,嘉政帝坐在寶座上眉頭不展。對這個弟弟,
他多少還是有點兄弟情分在的。可這個弟弟手握重兵,張忠又查出他意圖謀反,
這就不能饒過了。兄弟情再重要也比不過江山。
“皇上,您怎麼還不來,
奴家等不及了。”
嘉政帝臉上的沉重立刻變成了淫色,放下茶盅,他起身快步進了臥房。大床上,一位性感妖嬈的美麗女子半裸地躺在上面,
長髮披瀉,
異常迷人。
“愛妃,朕來了。”撲到床邊,嘉政帝迫不及待地脫下龍袍,虎軀一震,壓了上去。
“皇上……呵呵呵……”
**一刻之千金。在美人面前,別說兄弟情,就是江山社稷都不重要了。
※
嘉政帝喜好美色,
宮中三千粉黛、六千佳麗卻只有茹貴妃一人為他生下了兒子。這個孩子,便順理成章地成了太子。茹貴妃雖然只是貴妃,
但母憑子貴,再加上孃家勢力不凡,她儼然已是後宮的女主人,就是皇后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
此時,茹貴妃半躺在她的貴妃椅上,
一人正在給她扇風。茹貴妃半眯著眼睛,
看起來很是舒服,不過出口的話卻不怎麼高興。
“張忠給皇上找的那個狐媚女人很會伺候人吶,皇上為了她日日呆在寢宮裡,
連朝也不上了,真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那人沒有出聲,扇風的動作停了。
茹貴妃睜開眼睛,雖然眼角有些歲月的痕跡,但難掩她曾經的絕代風華,
也無怪她能多年得到皇上的寵愛,不過最近幾個月茹貴妃有點不高興。
“重人,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本宮一直都知道你的衷心,
只是張忠這件事做得太不厚道了。”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