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不讓你跟著呢。”
“殿下,”東群卻仍然笑著,“那要看殿下能不能殺了我。”
沉默一瞬,手中劍尖謝謝下挑,殺氣絲絲洩漏,季雲夕冷冷道:“那就試試。”
季雲夕意料之外的決絕是東群所完全沒有料到的,只一瞬間的錯愕便失去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才剛剛後仰躲過了掃到胸前的劍尖,腿卻被對方帶著內力的一腳踢開,東群不得不在空中一個後翻推到兩步以外,持劍而待。
“這是你的功夫?”季雲夕歪了歪腦袋,眼中閃過寒光,唇角是冰冷的笑意。
東群的心沉了沉,後知後覺此事棘手起來。
暮色四合,兩人一身黑衣,藏身漆黑的夜色裡。
寒光一閃,寶劍夾帶著凌厲的寒氣寒氣撲面而來,東群揮劍迎上,雙臂用力一擋,將季雲夕下劈的這一劍擋了下來,手中的劍在身側畫了個半圓揮向季雲夕的下盤,季雲夕劍尖撐地一躍而起。
“你還在用這把劍。”季雲夕帶著戲謔說道。
東群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這是當時季雲夕選他回來第一天同他出去買的。他一直帶在身上。
季雲夕看準東群這一怔神的功夫,長劍負在身後,掌中劍氣已出,眨眼刺穿了東群的肩,落地時,手中的劍已然橫在東群頸項。
“……殿下,您的內力……”東群難掩震驚,絲毫不去在意橫於頸項間的劍。
“拜你主子所賜,精進不少。”季雲夕淡淡說道,不復方才的諧謔與殺意。
東群慢慢側頭直視季雲夕,眉頭微微皺起:“殿下,你曾經也是我的主子。”見季雲夕眼中並無情緒,東群看著他的雙眼直視道:“不,殿下,你的功力不止是精進。你現在的內力,和主子師承一脈。”
季雲夕穩穩端住手中的劍,眼中光華一閃而過:“你說什麼?”
戴孟雖為一介武將,卻不習江湖人所追求的內力功法,可謂是一身蠻力,帶兵打仗自有一套,而拜他為師的季雲夕自然無人教授內功心法。
他的一身內力,都是這些年以來偷偷出宮偷師或是求得書冊自學的。自他明白自己常被下毒之後,為了躲人耳目,他都是在夜深十分自己在寢房裡、在床上打坐鑽研。即便如此,他悟性極高,倒是練出一身內力來,甚至能將一部分內力轉化為劍氣。只是一身內力無門無派更無套路,若是碰上強敵,對上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