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說道:“也少給我弄鬼,你不過是看我不過,才故意在衣食住行、開戲舞臺等方面刁難我吧?你若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那便是錯了主意!”

景重深知音官進府才數日,便諸多不滿,但府上又何嘗不為他鬧得人仰馬翻?景重心裡本就有個疙瘩,現在更加是不悅,因此只道:“旁的也就罷了,‘刁難’又是從何說起?”

音官道:“原來年年都有的廚房,偏你今年變沒了,原來年年都沒有的臭畜生,今年卻有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呢?更別說這些茶呀果品啊,都這麼次,只把我當什麼人看待?我只告訴你,從北洲那種地方出來能混到我這個臉面的,可沒有好欺負的!你這樣的白麵小少爺,焉知道我的厲害!”

景重看他,又想到燕魚,只道北洲那地兒大概真不是好呆的。音官又道:“你既然對我那麼大敵意,自然知道我和將軍是和別人不同的。”

音官脾氣大也罷了,景重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音官一提,景重臉色也不由得僵硬了幾分。音官瞅他的臉色,便知道抓住了痛腳,只笑道:“我也罷了,你一個有錢有臉面的小爺也往他床上鑽,不知為了的什麼?不過睡了幾天半個月,便自以為當了他的契弟了?也沒這麼好的事!我與他可是多年的情分,豈不比你更深重得多了?我勸你對我尊重點。”

景重自然氣了,不過也是有了點經歷的人了,沒的自賤地和一戲子罵起來,想來也罵不過他。從來對罵都是最不要臉的那個贏的,景重自問沒這個本事,拂袖就走。只到了外頭,便有人來問:“是不是內府有事?將軍剛會完客,可以料理了。”景重便道:“難道將軍沒別的人要見了?內府並無大事,放在最後才見也罷。”那人卻道:“快年末了,事多,如果要等,得等到天黑了。”景重便道:“外頭的客是從外頭來的,其中不乏從城外來的官員,自然是外事要緊。”

內廳又一個小廝出來,只對景重說:“那音官說要吃糕點。”

景重根本無心伺候這個音官,便道:“什麼糕點?書房候人從無吃糕點的道理,便是金將軍也是一樣的!就他要吃?若他餓了,便回他的住處。但只告訴他,如果就這麼回去了,又得從頭等過,我可不叫他插隊的。”

那小廝諾諾點頭。

那音官只一直等著,等了一個小時,卻仍未有人召他。他自然生氣,又要衝出去,卻見衛兵說道:“公子回內府可以,但擅闖內書房可是犯了法的。”音官以前也沒這麼被攔過,心想定是那個景重吩咐的,又氣得發抖,卻是無可奈何,想找他狠罵一頓,卻又沒辦法,自己憋了一肚子氣。

景重坐回內書房裡,心中卻十分複雜,說氣惱吧,倒也不至於。他只是有些吃驚,一是吃驚鳳豔凰竟真和音官有私,且已經是多年的親近了,雖然音官驕橫,但也不是不可能。不少戲子、小官都是如此的,才貌夠高的話,性子倒是越驕越多恩客喜歡。二是吃驚自己居然那麼討厭音官。他似乎從未這麼打心眼的看不順眼一個人,並非恨並非怨,而是一種微妙的憎惡,是一種不能大方說出口的情緒。

94、

景重到了私庫處對賬,才吃了飯,便又聽命到孤竹館琴房去見鳳豔凰。原是謝妃新獻了一把名琴給鳳豔凰,鳳豔凰十分喜歡,這幾天得空都在把玩此琴。景重進了館裡,隱隱見垂簾背後有人影,但也不問。鳳豔凰卻開口問起了舞臺的事,景重便知道簾後的想必就是音官,心中有幾分惱,但仍仔仔細細地訴說了更改戲臺的緣故。鳳豔凰聞言點頭,說:“正是牧菁成為我義妹的第一年呀,也不妨熱鬧些,多延請些賓客,又多叫一臺戲來便是了。那仍是設在梓澤園如何?”

景重說道:“牧菁郡君前不久才擺過宴會了,現又來這個,她自己正在整內務、行節儉,不是給她打嘴嗎?只怕將軍有這個意思,她還不喜歡。”

鳳豔凰點頭,笑了笑,說:“也是,也不全是為她,竟也是我自己想熱鬧。”

景重只道,鳳豔凰哪是為了自己,不過是為了音官。越這麼想,景重越發不高興,只道:“這個預算已經定下來了,過年銀子似水一樣的流,定了一件是一件。再說,將軍難道要為了聽一場戲而朝令夕改?”

鳳豔凰見景重似有薄怒,又想最近景重為了整頓府務勞心勞力才初見成效,現在他因一場戲便鬧起來,豈不是給景重沒臉,也難怪景重不高興,因此忙說:“你說得對,竟是我考慮得不周全。”

音官卻在簾後咬牙切齒起來,只扯著垂簾,算計一定,拉開了垂簾便出來了。景重見他竟越性出來了,便道必有一場大鬧。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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