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奕瑄把大漢踩在全遠祺身上的腳踢開,怒道:“本王叫你把腳拿開你沒聽到嗎?!”大漢吃痛提了提腳,放在地上。高奕瑄武功高,這幾個大漢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是方良身後有太子撐腰,見高奕瑄打自己的手下,便道:“王爺的人犯了錯,王爺不審查也就算了,還打傷太子的人,王爺到底安的什麼心?難道說您跟這小賊是一夥的?”
方良拿太子來壓高奕瑄,高奕瑄語氣竟緩和了不少,他小心檢查了一下全遠祺的傷口說:“本王只是想看看阿全的傷勢。無論做錯什麼,都不能讓他死了吧?”
“王爺還是離這小賊遠一點的好,免得到時候您都說不清。”方良見到高奕瑄語氣緩和了,變得趾高氣揚。
宇文執看著方良的態度,怒火中燒。現在還沒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全遠祺是在去的路上被抓,還是在城門見到驛夫之後才被抓。也不知道驛夫有沒有被抓,如果驛夫被抓,那麼事情就沒有這麼好解決了。仔細想來,現在衝出去從方良手中救出全遠祺的機率雖說很小,但至少好過在這裡等死。
宇文執匆忙之中想了一下戰術,拔了短刀就衝了出來。
只聽得一聲悶哼,一個大漢已然倒地。原來是宇文執人未到,鏢先到,看準了目標偷襲。接著人追鏢而來,短刀一揮又是一人倒地,連反擊的時間也沒有。方良怎麼也沒想到昌黎王府會有人偷襲,馬上命令剩下的三人上前制服宇文執,宇文執雖戰術上先勝了,功夫卻遠不如幾個高手。三個人一起上,當即宇文執就覺得後頸和腰上陣陣劇痛,接著膕窩受到重擊,雙臂被押。背上踩了腳,被迫低頭跪在地上。
方良驚魂未定,顫著手指著昌黎王道:“你……你居然派人偷襲……”
昌黎王並不解釋,只遠遠地盯著宇文執,冷冷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全遠祺見宇文執就這麼衝了出來,心想他可能誤解了自己被抓的原因。未等宇文執作答,全遠祺大聲喊道:“王爺,是我偷東西在先,文兄是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想救我,王爺就放了他吧!”
昌黎王並不答話,只冷冷地看著宇文執,眼神中盡是失望之色。可宇文執被壓在地上,全然看不到高奕瑄的眼神。
“放了他?想得美,他殺了太子府兩員大將,怎麼能輕易放了?押回太子府,直接殺了他。”方良吼起來。
聽到“殺”字昌黎王還是於心不忍,吼道:“是本王吩咐他出手的,難道你還想連本王一起抓走不成?”
方良提高嗓門說了句:“小的不敢。”卻使眼神,讓人把宇文執捆起來。昌黎王只得對押著宇文執的人吼道:“放開他!”
大漢只當沒聽見。高奕瑄不能在一個宦官面前丟了自己的尊嚴,走上前,手指在大漢兩手臂上各彈了一下,看似並未用力,卻正準手臂穴位,大漢卻只覺雙臂麻軟,不得不鬆開了宇文執。昌黎王手抄到宇文執的腋下,把宇文執提起來。對方良說:“你們抓到人正在偷東西,是你們的事。不管這人是不是本王府中的,都任由你們處置。但這文宇是在本王府中犯的事,本就應該交由本王處置,你且回去,本王會親自到太子府道歉。”
怎麼說方良地位也是低過昌黎王太多,他再不尊敬昌黎王也不敢太放肆。況且昌黎王已然打了他的手下,地上還躺著兩具屍體,方良沉默一會兒,道:“我先把這小賊帶回去,希望王爺能快些來太子府致歉,一來免得這小賊受些皮肉之苦,二來這件事傳出去對王爺府上的聲譽也不太好。”說罷,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
高奕瑄抓著宇文執的衣領瞪著他,怒道:“你老實交代,你到底來昌黎王府什麼目的?你和那個阿全到底什麼關係?”瞪了宇文執半天,終是沒有把“你之前為我做那些,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說出口,大丈夫當心系天下,不能在這種情感小事上費心。
宇文執不怒也不吼,淡然而堅定道:“還請王爺放手,我必須快點跟上他們,不然不知道他們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就沒辦法救他了。”
“你還真是大膽,如果我不救你,那大漢踩斷你的脊樑,折斷你的雙臂,也並非難事。”高奕瑄怒了。
“但我知道有你在啊。”宇文執這時還笑得出來。高奕瑄鬆開宇文執的衣領,頓了好一會兒。語氣帶了絲絲涼意,緩緩道:“你們兩個是不是……”
“王爺的妃子,不也是男人嗎?”宇文執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我們都一樣。”
“但我與遠汐並無肌膚之親。”說到這事上,高奕瑄總會有些難為情。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