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湖中威望全讓九逍山莊佔盡他們也是不甘心的。因此,沈謙如今便是敵不動我不動,不能取得最有利的機會,他絕不會輕易將自己推到危險之地。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那個不知何時被安置的契機卻是致命的。至少,對於沈遲夙而言,猶如滅頂之災。
那是一封信,平平凡凡卻引起軒然大波的信件。
信的內容很簡單:請赴九峰山共商滅黑檀之大計。落款:五大門派的印信。
各門派收到信後都是大吃一驚,難道五大門派的掌門人回來了?沈謙同樣臉色不好,沈遲夙詢問沈謙的意思,卻沒有得到任何有意義的回答。看著緊閉的門扉,沈遲夙心中的擔憂再次湧現,難道正如九方長溪所言,他明知道失落城有去無回卻故意看著他們前去?只是,為何五大門派掌門會如此輕率,難道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在那裡?
自從去過失落城後,他的身體裡似乎便被埋下了一顆種子,時不時的觸碰他的心靈。
第二日,一大早沈謙便叫了沈遲夙過去,再見時,臉色已經沒有絲毫煩躁,沈謙心情極好的說:“為父考慮了一夜,如今最好的結果便是讓你前去。此時我九逍山莊周圍恐怕早已遍佈他派眼線,我若離開山莊,恐會給人可趁之機。”
“如今江湖,人人自危,何談對我山莊不利?”這樣的理由實在無法說服沈遲夙。
然而,沈謙卻似早有準備,他語重心長的嘆道:“你以為那衛單為何這麼殷勤的請我九逍山莊出頭?”看著沈遲夙不解的目光,沈謙解釋道,“沉風門有衛單,掌門也是早年成名人物,若我九逍山莊再有何差池,那不就是他們沉風門獨霸武林?”
移開視線,沈遲夙淡淡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這些東西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相對的,既然在這個位子,自然不能一無所成。爹也是想九逍山莊在我手中可以成為統領武林的絕頂勢力。”搖搖頭,沈謙眸中帶著一陣嚮往。
或許,沈遲夙與沈謙的想法有些不同,然而且不論父子的聯絡,隻身為九逍山莊的一份子,他便有責任為九逍山莊做些什麼。
於是,沈遲夙便帶著幾個護衛一同趕往九峰山。
到時發現,果然你有五大門派的人。然而等人陸續到齊時,卻得知,那封信根本不是五大門派所寫,然而上面印著五大門派的印信,這卻是讓他們無法辯駁的證據。
陰謀的陰影籠罩著所有人,眾人將視線投到五大門派來人身上,一人詢問:“不知五大宗派以為該當如何?”
面面相覷的看了看,龍懷谷的一個長老站出來說:“既然已經來了,便看看是何人膽敢戲弄我等。”
“五大門派的印信全部否能被偷,不知是那偷兒果然身手高強,還是幾位掌門已經將門中精英全部帶走的緣故?”又一人故意挑釁,然而五大門派的幾個長老全都一副平靜,沒有絲毫動怒。
果然是實力大減了?沈遲夙心道,否則往日裡威嚴赫赫的宗門何故會受一個普通門派的冷嘲熱諷。
轉念又想到請眾門派前來的人,心中湧出一個可能,沈遲夙握緊拳頭,臉色微微發白。
若真是他,只能刀劍相向了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眾人已經十分不耐煩時,甚至決定離開時,峰頂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你們是何人?”青山派的人怒視著來人,語氣頗為不善,另外四大門派同樣臉色肅穆的看過去。
等那幾人走斤了些,眾人才看清那些人清一色一身白衣,面上罩著白色面罩。一共八個人,前面兩人,後面兩人,中間兩人手中,一人手中止住一個女人,另一人手上則提著一個年紀幼小的男童。
隔開一段距離站定,雙方互相打量著。視線落到那男童和女人身上時,沈遲夙眼神一凝,神色驟變。
“你們想做什麼?”赫然出口的質問讓對方多看了他一眼,但也不過如此。
站在前面的一個白衣人說:“你們不是要對付黑檀教嗎,這個就是他的女人和兒子。”
“沈兄,那兩人真的是黑檀教教主夫人和少主嗎?”衛單低聲問沈遲夙。
腦袋一清,沈遲夙怒道:“你們若真為了整個江湖,便不要傷害無辜。沈某曾見過宮城殷的妻兒,並不是眼前這兩人。”
“看來江湖傳言也不盡是虛假,冷劍公子似乎是動了真情啊,只不知人家黑檀教主是否有意呢?”
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幾人,沈遲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