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身後,捧著好幾個厚重的資料夾,身為文學社部長,想要在這樣盛大的活動中辦出新意,超越往屆的部長們,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你們社有那麼多人,那麼多人才,為毛老是抓著自己一個外人不放?!
“我說,陳大社長,你就看準大俠我心軟,不會拒絕你是不是?”
“怎麼會呢?您都說自己是大俠了,當然會見義勇為,樂於助人,不是?”
“我……靠!”靳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鬱悶不已,“不帶你這樣專坑熟人的!”
“不是熟人不好坑啊!”陳威有感而發地道。
“坑你祖宗!”
要說陰險程度,陳威自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一天至少一次,有時好幾次穿梭於兩校,靳策跑得都快半身不遂了,雖然可以操近道穿過一個公園,走直線距離,但是,他越來越覺得這腿不是自己的了。
“你這是典型的缺乏鍛鍊的症狀啊,靳大俠,我也是為你好,讓你有空走出寢室,親近自然,活動筋骨,延年益壽。”
“這些好處您都自己留著吧,老子不稀罕,您好歹也是個社長,什麼時候配個車,讓老子享受享受福利,您就算還沒有泯滅人性了!”
“這不是被哪個小毛賊順走了麼,最近太忙,沒顧得上買新的,您再忍忍。”
“忍你祖宗!”
免費苦力靳大俠被高中兼大學校友,現任文學社社長陳威坑害算計,在水深火熱的苦難中沉沉浮浮,以致筋疲力盡而頻頻曠課,一回寢室就睡得昏天暗地,連日升月落,斗轉星移都茫茫然分不清楚。
文學社的活動提案初步選定四個,不限題材的作文大賽,文學知識個人組和團隊組的競答,現代詩歌散文朗誦比賽,和情書大賽。
靳策認為,他不是文學社的人,文學社的榮辱跟他完全無關,辦得好不好,出不出彩,成不成功,那是他陳大社長的事,他不過是被坑蒙拐騙來當小工的,所以說,把這四份提案白紙黑字擺在自己面前,又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搞毛啊!
“靳大俠,說說您對著四份提案的看法。”陳威面帶微笑,態度誠懇地道。
“老子沒看法,一切社長大人您說了算。”靳策不耐煩地敲著桌面,眉毛皺得死緊。
“就算我是社長,也不能一言堂啊,再說,您曾經也是文學社的一員,相信不會對社裡毫無感情吧。”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更何況老子那時是一時想不開才加入文學社的,後來想開了就回頭是岸及時退出了,你們社的生死存亡跟老子毫無關係!”
“哎,你是一時想不開才進社的啊,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也是被上任社長忽悠來的。”
“上任社長?誰啊,不記得了。”
“……比我高一屆的高中校友。”
“我靠!校友神馬的統統去死!”
“哈哈……”陳威拍桌而笑,“不要這麼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樣,話說回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被忽悠進來卻沒退社麼?”
看他一副巴不得靳策八卦他的嘴臉,靳大俠大發慈悲配合道:“為什麼?”
“因為我被提名為繼任社長,本著被忽悠了就得忽悠回來的偉大信念,決定繼續留下,忽悠更多人發展壯大文學社,怎樣,這個答案您滿意不?”
“……心理真陰暗。”靳策咂嘴道。
“哈哈,可不是。”
“話說回來,社長大人,您跑題跑到海王星去了。”靳策好心提醒道。
“沒事,沒跑出銀河系就行。”陳威印�帕車饋�
早出晚歸,一有時間就瘋狂補眠,上課打盹,下課酣睡,李戎已經有五六天沒能和靳大俠正常交流了。
他那滿腔的心事,除了靳策,還真沒什麼可傾訴的人。
他下定決心,只要看到靳大俠,哪怕冒著被削的風險,也要把人攔住,不然,他就要成為被滿腹心事憋死的第一人了。
要不怎麼說天無絕人之路呢,靳大俠昨晚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進門時還哼著小調,滿面紅光,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他最討厭的老孫,點名時都給個笑臉,這太陽絕對必須得是打南面升起來的!
李戎忍了一節課,好不容易盼到下課,老孫照舊拖了幾分鐘,才施施然收拾東西滾蛋,他把書隨手一捲,拉起靳策就一通狂奔,一口氣跑回寢室,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靳策雙手撐膝喘著粗氣,憤慨地怒目而視:“你、你他祖宗的……發、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