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而自豪,並且不顧靳大俠的威脅恐嚇,一頭熱地認了親戚,把李女士一口一個“姐”地叫得相當殷切。
“姐你祖宗!”話是這樣說,想到李女士一遍又一遍打不通自己電話,靳策背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李女士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但是,只要她打了,自己就必須接到,否則……萬劫不復。
“你最好祈禱沒有烏鴉嘴,不然老子削了你!”惡狠狠地威脅恐嚇完畢,靳策小心謹慎地開了機,其間內心波濤起伏,洶湧澎湃,生怕有李女士打過電話的噩耗傳來,以致拿著手機的手都抖了。
一隻眼睛緊閉,一隻眼睛微眯,靳大俠緊張兮兮的神態成功地感染了李戎,兩人都跟做賊似的,心虛不已,靳策心虛就算了,自己跟著瞎心虛個什麼勁,李戎鬱悶地想。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李女士平日積威過甚,哪怕其身在天涯,只要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那如瀑布般的威嚴就會呼啦啦奔湧而來,令人腿腳發軟。
還好,還好,李女士既沒有打過電話,也沒有發過簡訊,對靳大俠放養的政策也沒有改變過,如此,甚好,甚好。
不過,陳威的電話倒是有好幾個,幾分鐘前就有一個未接來電,靳策苦大仇深地瞪著那個署名“陳姓黃世仁”的聯絡人,把手機摔出去的衝動及時被理智阻擋,李女士送他的生日禮物僥倖逃過一劫。
瞧他神情無異,李戎就知道狂風暴雨消弭於無形,短時間內,自己,還有寢室的鍋碗瓢盆等等,都安全了。
“大俠啊,中午要吃什麼?”
靳策歪頭想了一會,學校的飯菜都吃膩了,附近的館子也差不多吃遍了,還真想不出吃什麼好,李戎還等著他點了菜去打飯,靳大俠剛要說“容爺再仔細琢磨琢磨”,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那鈴聲的主人把他的胃口瞬間全打散了。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悽婉哀怨的女聲響徹寢室,李戎打了個冷顫,搓了搓冒起來的雞皮疙瘩,眼看那聲音還有繼續下去的傾向,急忙推了推呆滯狀的靳策,“大俠啊,快接電話!”
被他這麼一推,靳策從愣怔中回過神來,他只是覺得這首歌很符合他這段時間的心理感受,就弄成了陳威的來電鈴聲,沒想到效果這般驚豔……
“陳姓黃世仁”的電話他打死也不想接,絕對沒好事,把手機扔給李戎,道:“就說靳大俠死了。”
李戎臨危受命,捧著燙手山芋按下接聽鍵,陳威的聲音清晰入耳:“靳大俠,起了?”
李戎看一眼居高臨下俯視他的靳策,壓力山大:“對不起,靳大俠駕鶴西遊去了。”
“嗯?”陳威半是無奈半是好笑,“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不會回來了。”
靳策事不關己地聽著這兩人一個賽一個腦殘的對話,仰頭望天……花板,閉目養神。
好一會沒動勁,他疑惑地看著李戎,無聲問道:“打完了?”
“是的。”
“打完了你裝什麼啞巴!靠!死黃世仁,老子早晚把從幼兒園到高中的校友都發配到階級敵人裡面去!”
“我聽到了哦。。。。。。”
“誰在說話?!這聲音怎麼那麼像陳威那賤人呢?……我操啊!你又按錯鍵!”
李戎驚恐交加地雙手護胸,哭喊道:“大俠啊,小人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手機的按鍵跟正常的反著來,我我我一不小心就忘了!”
靳策深深地望著他,道:“你蠢得沒救了!”
“哈哈哈……”一直在電話另一端聽好戲的陳威忍不住了,他笑著道,“靳大俠息怒,為了聊表謝意,和不被髮配成階級敵人,在下做東請客,當然,聽者有份,李戎也一起來,地點你們選,菜隨便點,怎麼樣?”
“成交!”靳策想也沒想,一口答應,勞心勞力這麼久,李大社長好不容易拿出點誠意來,卻之不恭啊!
“走!宰黃世仁去!”
一頓飯吃完,靳策毫無懸念地繼續給陳威當免費苦力。什麼?你說靳策太好說話,一頓飯就被收服了?!錯錯錯!大錯特錯!反正這飯吃不吃活都得繼續幹,與其餓著幹活,還不如填飽肚子再繼續被使喚。
每年的四月十五號到五月十五號,是交大和相隔一條街的C大共同舉辦的為期一月的社團活動月,今年活動月的主辦方是交大,為了迎接這個活動月的到來,交大校園裡隨處可見各個社團的人來來往往,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
靳策像小跟班似的跟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