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讓我們來處理就行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李戎氣得發抖,憤恨地瞪著他們,道:“我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好好教訓教訓你了!”有些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好像只要蘇時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像鬆開鎖鏈的狼狗一樣撲上來,把李戎撕碎。
換做以前,蘇時一定不會干涉隊友們的行動,正如他們知道李戎的事卻不會在自己沒在場的情況下擅自動手一樣,只是,這一次,有些不同。
這個長相普通而平庸的男生,穿著打扮也極盡樸素,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送給玲瓏的東西都是些懷舊而幼稚的小玩意兒,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周身散發著平和而寧靜的氣息,在張揚和喧囂佔主導的大學裡,因特別而顯得彌足珍貴。
箭在弦懸的眾人迷惑不解地看著蘇時,道:“蘇哥?”
蘇時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眼拳頭緊握隨時準備反抗的李戎,又看了看急欲展開廝殺的惡狼們,道:“我還沒給誰下過戰書,從來都是別人主動跟我挑釁,這一次為你破個例,明天下午,就這個時間,公園後門,你可以一個人來,也可以叫幾個幫手,當然,如果不怕事情鬧大,沒法收場,叫一群人也行。”
“最好多叫些人,老子好久不活動筋骨,都快生鏽了!”
“真想酣暢淋漓打上一場!”
“怎麼今天不打,還要等到明天,不是多此一舉麼!”
無視後面亂七八糟的聲音,李戎直視蘇時,道:“我要是不來呢?”
蘇時對這些渾身使不完勁的隊友簡直無語,但李戎的話讓他笑了,笑意從眼睛和聲音裡流瀉出來:“不來也行,只要以後不要讓我們遇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事件的發展講到這裡,靳大俠忍無可忍了,掀桌而起:“操他祖宗十八代!這麼目中無人,老子去滅了他們!”
李戎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心中的怒氣也不剩多少了,他弱弱地道:“大俠啊,冷靜點,生氣不能解決問題。”
“屁話!生氣當然不能解決問題,解決問題得靠拳頭!”
“大俠啊,真要去打架?”
“不然呢,這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什麼孽緣來了,一天遇見個百八十次,擋都擋不住……不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臨陣脫逃,就算捱打也絕不能當逃兵!”
靳策說得慷慨激昂,李戎卻擔心不已,這時候他早就顧不上未戀就失的傷心初戀,而是考慮更多:“大俠啊,你會打架麼?”
靳策對他那懷疑的眼神很是憤怒:“靠!打架誰不會,老子從小就打遍鄰里,戰功赫赫,你想以身試法麼?”
“不不不,”李戎連忙擺手,靳策一個眼神就能秒殺他於無形,他絕對相信靳大俠的實力,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咱倆去?”
“我靠,你傻啊!”靳策斜著眼睛瞪他,“他們至少有七八個人,就我和你去,不是存心找打麼?”
李戎自覺伏低做小,一副全憑靳策做主的可憐狀。
靳策在屋子裡走來繞去,腦子裡逐一排除、挑選合適人選,思來想去,只有兩個人最合適。
“陳威和狐狸,就他倆了。”
“四個人?”
“沒錯,四個人,人不夠多,到時候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什麼呀?”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推門而入,緊跟著露出楊江哲那張嵌了一雙狐狸眼的臉來。
“喲,狐狸,什麼風把您給吹回來了?”靳策確實很驚訝,除了開學第一天在寢室見過狐狸外,其他時間他都沒在寢室出沒過。
“身為室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得回來。”楊江哲痞裡痞氣地倚著門框道。
“你怎麼知道?爺還沒打電話通知你呢。”
“省省吧,等您主動臨幸我,我還不得激動得死翹翹。”
“親愛的,你又忘了對爺自稱奴家了。”
“爺,奴家身受教了。”
“小哲,快說正事。”葉皓皓等到他們打情罵俏完了才小聲提醒道。
“哦,看到親愛的太激動,把正事給忘了。”楊江哲關上門,嚴肅道,“剛剛你們光顧著激烈討論了,門沒關嚴實,小白走到門口聽見大俠喊著要去滅了誰,覺得要出事,就給我打電話把我叫回來,剛來就聽到你們要隨機應變,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靳策把事情經過簡述一遍,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