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靳大俠美滋滋地扭頭對陳威道:“社長大人,從現在開始我要放假了,咱們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無期。”
陳威哭笑不得:“靳大俠,這部分還沒完,會議室的場地佈置還得出一份設計稿,你……”
“停!打住打住!”靳策蠻橫地打斷他的話,橫眉豎眼地瞪著他,“首先,老子不會畫畫,其次,老子不懂什麼設計不設計,最後,地方有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關爺屁事!”
“……”他說的有道理,陳威想不出反駁的話來,眼看再不同意他就要炸毛的模樣,只好妥協道,“行,放假就放假!”
“提前警告,在我假期結束之前,不要聯絡我!”靳策惡狠狠地威脅道。
“好。”
靳大俠揚眉吐氣一身輕鬆地朝寢室一溜煙兒跑去,跟之前氣喘吁吁爬上八樓的他判若兩人,陳威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實在覺得好玩又好笑,撐牆笑了好一陣子才若無其事地朝文學社辦公室走去。
沒有陳威的日子,靳大俠別提有多舒暢了,有課的時候早早起來去打瞌睡,沒課的時候一覺睡到自然醒,無聊的時候拿李戎尋尋開心,鬱悶的時候調戲調戲葉小白,偶爾被回孃家看看的狐狸調侃調侃,優哉遊哉堪比神仙。
一屆凡人,竟敢跟神仙相提並論,小樣兒,得瑟得不知今夕何夕了,於是,玉皇大帝看不下去了,決定懲罰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靳大俠睡醒覓食回來,就見李戎垂頭喪氣如敗家之犬坐板凳上發呆,八卦之血頓時如沸騰的岩漿般遊走於四肢百骸,他擺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樣,走過去,拉了板凳跟李戎面對面坐著,道:“孩子,失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沒戀過就失了。”
李戎抬起頭來,哭喪著臉,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靳大俠理解地點點頭,道:“鮮花不願插在牛糞上,說明牛糞還不夠肥沃,孩子,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李戎搖了搖頭,泫然欲泣地道:“大俠啊,原來天仙有男朋友……”
“果然啊!我就說,那樣的美女不可能單身還沒人追,爺什麼時候看走眼過……”李戎的話被自嘆料事如神的靳大俠打斷,靳大俠得意洋洋地自誇到一半,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雙眼瞪得跟乒乓球似的,道:“你說什麼?”
“大俠啊,我惹麻煩了,天仙的男朋友要人道主義毀滅我!”
“人道主義毀滅?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人話?文藝你祖宗!”靳策急了,拎著他的衣領凶神惡煞地道。
“大俠啊,您先把我放開,不然一會您胳膊又要酸了……”
“……我靠!”靳策悻悻地鬆開手,有點丟臉卻不得不承認李戎說的是事實,“具體什麼情況趕緊交代,敢文藝一個字老子先滅了你!”
李戎保不準自己一不注意蹦出幾個文藝字眼,惹爆氣頭上的靳大俠,於是選擇情景再現,讓靳大俠自己看。
時間倒回四十五分鐘前。
李戎跟往常一樣,歡欣雀躍地拿著東西去C大找天仙,走到公園的音樂噴泉旁,七八個身穿球衣的男生或面無表情,或冷眼相向,或凶神惡煞地出現在他面前,一個男生粗聲粗氣地道:“蘇哥,就是他,趁你不在,整天纏著嫂子,都快兩星期了!”說罷,凌厲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剜了過來。
李戎不明所以地看著對他充滿敵意的眾人,腦子裡有無數個問號和感嘆號徘徊不去。
為首的那人皺眉打量他一番,面無表情地道:“我叫蘇時,是玲瓏的男朋友。”
玲瓏……的男……朋友?玲瓏的男朋友!李戎恍然大悟,玲瓏是天仙的名字,原來天仙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不出的沮喪和難過充斥李戎的心胸,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有什麼比喜歡的人其實已經有喜歡的人更讓人挫敗和難堪?
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自己也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李戎的失望和痛苦明明白白寫在臉上,蘇時看得清楚,便知是怎麼一回事,果不其然,李戎幽幽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給您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沒等蘇時說什麼,後面的人先不幹了,紛紛扯開了嗓子譴責他想挖牆腳的重大罪行。
“說對不起有用,要拳頭幹什麼!”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總有些不識趣的貓貓狗狗打著不知道嫂子是蘇哥的人的幌子偷偷摸摸,這種人絕不能饒!”
“蘇哥,你不用動手,這種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