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知道行蹤的話,那麼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也不算太奇怪吧?
我在紙上寫,「我想展開報復行動,玉蓮,我要你幫我。」
嘴上卻說,「妳不是要介紹我看當心理醫生的朋友嗎?她已經先在定點等我們了嗎?」
她用嘴型說,「我要怎麼做?」
我將寫字的紙用原子筆塗成一個一個的方塊,直到看不出來,才輕聲對李玉蓮說,「我想看心理醫生。」
那時的我,想得很透徹,卻獨漏了一個盲點:如果有竊聽器,那麼,司機為什麼會在將電話交給我時,還對我說那一番「勸告」。
可惜,當時,這個盲點只在心中一閃,我並沒有想得太深。
畢竟,說不定就是隻有追蹤器而已,畢竟要監聽的話,可是要一整組人馬,隨時在無線電的發射距離內才有辦法的。之所以用寫的,也不過就是防範未然而已。
所以,我並不曾真正在講話的時候留意隔牆有耳。剛剛用寫的,也不過就是臨時起意而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很快就嚐到了苦果。
作者有話要說:
☆、〈14〉重遇
※ 27。
出了停車塔,我和李玉蓮來到一家蛋糕店,這兒因為下午茶時間推出平價吃到飽而頗受女孩子歡迎。
「我忘記問你喜不喜歡吃甜食了。」李玉蓮來到店外,才有些抱歉地說,「不過,裡面也有少數的鹹的東西可以吃,就麻煩你將就一下了。」
我不特別喜歡甜食,不過,也不算討厭。
事實上,許永志離開之後,我也沒有再對什麼食物有過「喜歡」的想法。
「玉蓮!」剛走入那家蛋糕店,就有個漂亮的女人向我們招手。
真巧。
向我們招手的,是幾天前才見過面的,對我說「你很悲傷,你只是不知道怎麼釋放」的漂亮心理醫生。
在座位上坐下,漂亮的心理醫生看了我一會,然後問李玉蓮,「妳說的朋友,就是這位先生?」
「恩,這是我同學校的學弟,辛雁梓。」
「辛先生。」不知是沒有認出我是誰,還是故意為我保持顏面,漂亮的心理醫生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那樣,客套地與我點頭打招呼。
「燕子,這是我的朋友,呂釧兒。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不過釧兒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心理醫生了,工作的地方,就在我們學校附近。」
「我知道,我見過呂醫生。」無論心理醫生是否是為我做面子,或是真的已經不認識我了,我並不打算隱瞞李玉蓮我曾求助過心理醫生的事情。
「在學校附近吃飯時巧遇過嗎?」李玉蓮愣了一下。
「我去看診。」我對呂釧兒笑,「不過,我必須承認,那些藥被我丟掉了。」
見我承認,呂釧兒露出淡淡地笑容,「我也覺得你會把藥丟掉。不過,站在醫生的立場,我還是會建議你吃──當然,要不要吃,是你的自由。」
「不過,從今晚開始,我會去看診。」我對李玉蓮和呂釧兒笑了笑。
決定去看診,不只是因為我真的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需要,更是為了長遠的報復計畫,埋下備而不用的雷管。
兵敗如山倒的傅昭龍,如果再被翻出對當年未滿十八歲的我,暴力性侵,導致我至今仍需接受心理治療的新聞,肯定更能引起兒童或青少年保護機關的重視吧?
──只要能徹底毀滅傅昭龍,我一點也不介意必須賠上自己的人生。
「但是,我看你的狀況,其實比上次好很多了。」呂釧兒有些遲疑,「其實,就像我上次告訴你的,你的狀況,是事件造成的,並不是真的有心理方面的疾病,我猜,你最近應該釋放過你的悲傷了。」
「是這樣嗎?」李玉蓮還是有些擔心。
呂釧兒對李玉蓮搖搖頭,轉頭看著我,「心理診療是很隱私的,你需要來診所再跟我談嗎?或是,你覺得有玉蓮陪著你,會對你比較好?」
我知道她這麼說,並不是貪我的掛號費,只是覺得這裡並不是診療與評估的適當環境而已。
我對呂釧兒笑了笑,欣賞她的專業,「那,現在是休息時間,就先不麻煩旅醫生看診了,我今晚再去診所拜訪就好。」
李玉蓮有些擔心地看看我,最後,對呂釧兒說,「釧兒,燕子是我很重要的學弟,那就麻煩妳了。」
※※※
一頓飯下來,呂釧兒已經和李玉蓮一樣,都叫我燕子